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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不言不语,目视前方,神色淡漠,仿若未闻。

楼明澈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犹自抬手捏着下巴,半眯起眼道:“你就不怕她这是伙同着赵家装出来的害怕,其实是给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下的套?”

楼明澈说着话时,卫西亦死死盯着向漠北,连脚步都放慢了下来,走在这暗道中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且警惕。

因为楼明澈的话正是他心中所疑。

他始终不能相信孟江南,尤其方才在看到孟江南往后退步时他更是觉得这暗道尽头便是陷阱,是以他比此前更为小心翼翼,甚至迟疑着是否该下去,只是他不敢如楼明澈这般明着问出口罢了。

“她不会的。”向漠北面不改色,道得笃定。

“说得你对她很了解似的。”楼明澈嗤笑,“就这么无条件相信她?”

这个问题,向漠北并未回答,只是毫不迟疑地继续往暗道深处走去。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答不出让旁人听了便满意的答案。

他并不了解她,他对她的信任也的确没有条件亦没有原因,他只是觉得她值得他相信,仅此而已。

明明自己都是苦命的笼中鸟,却会为了一只毫不相干的小喜鹊而担忧关切的姑娘,定有一颗干净纯澈的心。

阿乌是一条极具灵性极通人性的黄耳,便是小满,它都不让抚摸,可它却欢喜于与初识的她亲近,若她心性本恶,又怎能得阿乌的喜爱?

所以

正当此时,卫西听得身后有急急脚步声传来,他霍地往后转身,“唰”地抬起里手中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