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5/7页)

——以上是云及月这两年来通过各种渠道,或直接或间接打听到的陈年旧事。

她实在不明白徐文绣是怎么想的。

虽然她也很珍惜这段商业联姻,但如果江祁景敢在她孕期出轨……

呵呵,等着被她下毒毒死吧。

不过跟江祁景在一起哪儿有什么孕期不孕期的。她又不会冒着风险给江祁景生孩子。

“你在想什么?”

云及月赶紧摇头:“什么都没想!”

江祁景似笑非笑地扬起唇:“那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这不是在想你吗?一想到你曾经在爷爷面前跟我说的那一句句情话,哎呀,心都酥了。”

江祁景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浓郁,眼底却空旷冷淡。

车在江家门口停下,云及月总算感觉到了紧迫与忐忑:“我需要说什么吗?”

江祁景:“随意。”

云及月这才放松下来。也对,江锋和徐文绣根本不管江祁景,也不会管她这个儿媳妇,她只要多附和江祁景几句就好。

这顿晚饭吃得很安静。

什么茬子都没有,江锋和徐文绣丝毫没有对亲儿子嘘寒问暖的想法,将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发挥到了极致。

云及月始终觉得芒刺在背,异常紧张。可能是因为她很少见这两位。

她小口小口地咬着饭粒,完全没有胃口,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早点离开江家。

跟江锋和徐文绣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自在了,比见江老爷子还不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文绣放下碗筷,转头看向云及月:“我好像很久没和及月说过婆媳之间的心里话了吧。”

这是要引走她,让江锋跟江祁景独处的意思?

云及月会意,立刻说自己吃饱了,乖乖跟着徐文绣上了楼。

……

卧室里,徐文绣指了指小茶几旁边的位置,“你坐吧。”

云及月拘谨地坐下来。

徐文绣又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她接过热茶,轻轻啜了一口,动作依旧保持得很优雅淑女。

徐文绣看着她的动作:“好喝吗?”

“……很好喝。”

云及月平时是嚣张跋扈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对着为了挽回婚姻连亲儿子都敢下毒手的徐文绣,她还是很忐忑的。

徐文绣越是温婉和蔼地打量着她,她越觉得不妙。

云及月只好扶了扶发髻,温顺低眉,避开和徐文绣对视,装作在全心全意地品茶。

徐文绣道:“你性子一直都是这么安静吗?”

云及月差点被茶水给呛到了:“……”

如果问这话的是江老爷子,她完全可以用江祁景做挡箭牌,说点为了不给江祁景丢脸,婚后开始重新培养名媛气质之类的鬼话。

江老爷子疼爱江祁景,听这些话肯定满意得不得了。

但徐文绣未必喜欢听。

而且徐文绣问这个做什么?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关心江祁景的人。

徐文绣摩挲着手里的丝巾,继续道:“太安静的不适合。这家里有一个安静的人就够了,你呢,正是年轻,活泼点也没什么。”

“不过也不能太闹,还是得留点静养的时间,适度就好。”

这居高临下的教训口吻,瞬间让云及月的气势矮了一大截。

云及月很想问一句: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

她云里雾里的,从头到尾没听懂半个字。

安静的人、留点静养的时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形容江祁景的词。

可徐文绣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云及月装懵:“您的意思是……”

“你能听懂就行。”徐文绣揪着丝巾,语焉不详,却透着笃定,“以前我不管你,也没必要管你,但现在既然做出了选择,为了你也为了他好,你不能够再肆意妄为。”

云及月:“……?”

什么选择?

徐文绣:“我知道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那就这样吧。他们父子俩在客厅谈话,你最好不要掺和。如果不想走,可以就在这儿坐坐;如果想饭后消食到处逛一逛,记得坐电梯到三楼,从三楼去花园。”

云及月当然想走得远远的。她说了声“谢谢”,按照徐文绣给的线路,很快就走到了花园里。

她坐在藤木编的摇椅上,双手撑脸,回想着徐文绣那番话。

一个字都听不懂。

难不成徐文绣跟江慕言亲近之后,多年不跟江祁景联系,在她心里江祁景已经成了安静脆弱需要静养的人吗……

等一下。

江慕言——!

徐文绣别以为她要跟江慕言婚内出·轨吧!?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些云里雾里的话也就解释得通了。

活泼一点——因为江慕言很安静。虽然和江祁景一样都寡言少语,但他的无声极其温柔,没有任何棱角。

不能太闹——因为江慕言多病,的确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