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第2/2页)
哎,她当时还一直自得于自己的机智来着,现在想想都觉得心好痛。谁会知道会被自家刀剑看了个整场啊,她该庆幸并没有真的见色起意真的做什么吗?
等等,为什么这种时候思维就特别容易滑向深渊,赶紧收一收啊!
“嘛~,”莺发的太刀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细节的样子,“确实只是个名字。”
宁宁可不会真的傻到觉得莺丸就像他说的这句话一样,不过莺丸都说到这里,她反而比起刚才有了些头绪。
其实带入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虽然在她自己眼中,那也是莺丸,她是因为喜欢自家的刀剑才会对平安时期的年轻的长发付丧神有兴趣。
但是谁又会高兴在别人眼中还有另一个自己呢,谁不想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大概无论是谁都会介意这样的事,越是‘自己’,越是介意。
再加上她之前的态度,见色起意已经够让人觉得侧目了,还有那句莺,还记得之前莺丸在平时都吐槽过,她也只会偶尔叫他莺。
不过这也是性格使然,对其他亲近点的刀剑宁宁都是如此,比如三日月宗近,她平时也是叫三日月,偶尔会叫句爷爷。
只能说事有凑巧,两件事一叠加,就更是有不得了的效果。
虽然宁宁并不知道她的猜测有几分是正确的,但就这样下去也不行,她也不会傻到直接去问莺丸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在她看来大概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下下策了,问这么直接的话很容易就把话说死了。
有些事并不需要说得这么明,但仍旧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总而言之,或许有用呢,总比坐在这里喝冷茶尬聊来得好啊!
不然她又要说什么呢,对莺丸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吗?还是说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那才真正是火上浇油,嫌自己死得不够惨吧。
想清楚之后宁宁也是行动很果断的类型,她叹了口气,“当时也只是随意叫了叫,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她不等莺丸接话,就继续说了下去,“反正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只是需要个称呼罢了,叫什么都不要紧。”
在满满的都是求生欲的话之后,宁宁有些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本国人。”虽然她并没有在本丸里宣扬过这件事,但她和莺丸说长恨歌,说绿肥红瘦,还有其他很多,都从来没有掩饰过她来自中国的事实。以莺丸的聪明,和平安时期刀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真正的来历。
莺丸也有些莫名于自家主人话题转变的突兀,不过她既然提了,他也不会不答,“我觉得这也没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这也是属于他不在意的细节了。
宁宁大概也能猜到莺丸是不太在意这个的,他也从来没和她提过这件事,不过她提这个也不是因为此事,作为审神者,她给时政打工,然后承担这份工作的责任罢了。
也没再说什么,宁宁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绢,自从到日本来之后,她也养成了这个习惯,随身带手帕。
“哎,这还真是自己为难自己,”宁宁抖了抖手绢,也不知该是叹气还是无奈,“我起码都好几年没这么动过了,千万不要不小心扭到腰了。”
莺丸不解的看着自家主人掏出了手绢,还喃喃自语着他听不明白的话,正开口想问。
然后下一刻,对方站起身来弯下腰,他额头上就被人轻轻弹了下,映入眼帘的是审神者的笑靥如花,“那,以下,是莺丸限定。”
几乎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宁宁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她平时也是舒朗大气的人,又喜欢笑,不管是什么样的笑容常常都会在嘴角挂着,哪怕样貌普通看上去也会让人觉得舒服。
而在这一刻,她只微微一偏头,眼神从下至上轻轻一扫,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小小的石子,春水绿波,柔柔的荡漾起满目的连绵。
对于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国人来说,含蓄才是美。
不需要太夸张的肢体语言,也不用太直白的激烈言辞,只需要一个眼神,一点的举手投足,就能展现出不一样的风情。
那一瞥之后,宁宁手里的织物便划出一个不大的弧度,若有似无的距离,轻启朱唇,她嘴里吟唱出言辞模糊的曲调。
那不是听的人能明白的语言,但就是这样含混的词曲,却如同春日的细雨绵绵,轻易惹出一段缠绵。
她舞动的姿态并不夸张,也没有过于激烈的动作,所有的情绪皆藏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颦一笑一抬眸,皆是平时里绝不会展露于人前的风情万种。
在眼波流转之间,似翩翩红叶飞舞,如纤纤彩蝶戏花……新辞一阕为君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