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闹僵(第2/3页)
而且,如今风声紧,抓投机倒把抓得严,女主想做点小买卖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说,她如今忙着分家的事,肯定无暇顾及其他。
所以,风知意估计她能清静好长一段时间了。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社员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就是许家那鸡飞狗跳的分家八卦,日日有爆料更新。
很多陈年旧事、偏心和龌蹉、不公不平不厚道的一碗水严重端不平,都被翻出来说了个底朝天。老许一家粉饰太平的虚假脸面,几乎被女主给扒个干净。
而她这个被坑了手表的冤大头,也不幸被波及,老接收到社员们关爱智障的眼神。甚至,还有不少人以为她够傻够好骗,来花式向她借东西。
风知意真是气笑不是,她的智商,大概真的是被女主这骚操作给坑下下水道了。
甚至,苏望亭还忙里偷闲地给她送来了一块崭新的手表,“你那个手表的事我听说了,别生气,这个先给你。”
风知意挑眉,“你这是帮许梨香赔我的?”
“不是不是……”苏望亭忙摆手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她,我是怕你没手表用了不习惯,跟她没关系。”
“不用了。”风知意谢绝,“无功不受禄。”
苏望亭好笑,“就一块手表而已,谈什么功禄那么严重。”
风知意挑眉看他,“那何故私相授受?”
苏望亭顿时一噎,嗫嚅了好半晌,都没敢言明说是特意送她的礼物。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熟,还不到可以赠送这种礼物的程度。
看着她这么寡淡的神情、这么清正的眼神、这么疏离的态度,他就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现在挑明,肯定必死无疑。
他又不傻。
风知意倒是有些遗憾,对方没有趁机挑明。不然她可以彻底拒绝清楚,绝了他这个念头,免得他还抱有希望。
可他不明说,她也不好自作多情。万一会错了意尴尬不要紧,就怕这乡下农村地方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流言蜚语。
送礼物失败的苏望亭垂头丧气,更甚的是,接下来几天,风知意居然连面都没让他碰见过一次,他又不好直愣愣地跑去找她惹人说闲话。
闷闷不乐地帮彭大娘干了一个礼拜的活,直到部队里招他回去,他才就在彭大娘的推拒下,坚持留下了两个人这些日子吃饭的钱和粮票,然后焉头巴脑地回部队销假报道了。
与此同时,许家那分家的闹剧,也落下了帷幕。
农村乡下地方没有什么乐子,倒是许家的事,为梦庄大队的人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闲聊谈资。
风知意在田间忙活时,不可避免地听了那么几耳朵,得知女主一家已经分家成功,几乎净身出户,被赶出了许家大院子,在村后的一片空地上搭了处棚子安顿下来。
差不多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断绝了来往关系。
为此,村里人都说老许家这事做得不厚道、吃相太难看,女主一家有多憋屈、多无辜、多可怜。
风知意却认为,这应该是女主刻意为之下的结果。
如今翻脸决裂得越彻底,以后就越没有修复关系的可能。那么她们五个姐妹的亲事,就不会再任由许家拿去谋利。
风知意记得书中有讲,上辈子她们五个姐妹,没有一个落得一份好亲事,都几乎被许家拿去换亲换利益。
女主这叫壮士断腕,以绝后患。不逼到这个份上,她那个愚孝父亲和包子母亲,以后还会被老许一家给随意拿捏。
只有彻底寒了心、绝了亲,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眼前穷是穷点,但五个姐妹都相继长大,都渐渐算得上一个劳力,都能上工挣工分,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不然,拖着许家那么深不见底的泥潭,前方是看不见的黑暗,女主再有重生金手指、再努力,也带不动一群猪队友拼命拖后腿。
对于这一点,风知意还是挺欣赏女主这种魄力的。
只可惜,这是用她那块手表换来的,还连累得她成了社员们的谈资、知青口中的傻子笑话,而女主对此却毫无歉意,风知意对她这种不厚道的魄力,欣赏就打了个折。
许家的事随着油菜割完,渐渐地平息下来,风知意也没有太去在意。
这会,清明前布的谷已经长成了秧苗,可以开始忙活拔苗耕地插秧了。
风知意庆幸自己之前去县城里取过一次“家里寄来的包裹”,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这边买不到的套鞋,戴上手套,再下田拔秧。
因为,她怵水田里那无处不在的蚂蟥。
一般都是上午拔秧苗,下午去耕好的水田里插秧。
风知意拔了一上午的秧苗,中午的时候,彭丫丫来喊她回去吃午饭,说是那两人已经走了。
风知意侧眼,扫过不远处挑着一担秧苗正想晃悠过来的少年,脚下一转,往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