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存十五颗心(第5/5页)
这叫什么事!
还不能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了!
许嘉实拿完国内冠军以后,第二年是直接去参加国际比赛了。
其实国内的比赛和他飞去国外参赛的时间并不冲突,甚至还有媒体到学校里去堵他,问他为什么不先参加国内的、再飞出去比赛。
许嘉实回答得很委婉:“国际上的高手很多,我能提升地更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番话被恶意解读一番,就成了“国内选手水平和爷差太远了,爷很不屑,爷要去国外找场子”。
在吕奇看来,这毛头小子更是半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才拿了个冠军就傲得不行,开始目中无人了。
其实被舆论一引导,很多滑板圈的前辈们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谁能想到,许嘉实第二年反手就在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国际赛上拿下了季军,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
国内的滑板运动起步晚、受众基数小、场地零碎且野,最主要的是缺乏专业指导,基本除了跟着纯靠自学的前辈拜师学艺以外,就只能跟着自己纯靠自学。
要在国际赛事上崭露头角,简直难于登天。
更不要说许嘉实当时夺季的时候只有17岁。
再沉淀几年,绝对是国际上一颗冉冉升起的耀星。
很多不爱说话的人都喜欢注重于干实事。
许嘉实就是这样的。
说再多也没有做给他们看来的直接。
圈内大风向开始像天才少年身上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样一来,就难免有些人嫉妒。
以吕奇为首。
吕奇开始广泛收徒,徒弟的数量从起初的6个变成后来的66个,庞大得像个传销集团一样。
传销集团和少部分红眼病就掀起了一股黑风潮,说许嘉实就是现世的仲永,先天神童、昙花一现,最后泯然众人矣。
第三年,许嘉实备战高考,没有抽时间去为了任何一个比赛训练,只以裁判的身份参与了那年的国赛。
但是,运动这种事情,玩职业的都知道,荒废了一整年以后、再要捡起来,就很难再恢复到巅峰状态了。
于是风向又换了另一边倒。
有些人虽然不会跟风黑,但也并不觉得现在的许嘉实还是当年那个天才少年了。
滑板界每年都有黑马出现,许嘉实在最热火的几年从国内的圈子里消失,之后自然也没人再跟进关注他,大家也就不知道,在其后一年,他又参与了一场小众而标新立异的国际赛,以独创的新招斩获了一批荣誉。
再提起的时候,大家对他的理解还停留在几年前,语气只是平淡,或像吕奇一行人一样,玩梗似的嘲讽几句。
滑板圈本身就是一个极小的圈子,不是圈内的人根本不会关注,丝毫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加之许嘉实本人又很淡,完全不Care几个跳梁小丑在背后怎么编排,任由他们蹦跶,从头到尾也不站出来说半句话,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滑板。
但曾斌浩不能忍啊!
他没许嘉实那么好的定力和心性。
曾斌浩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师父被人这样质疑和侮辱。
明明师父还是当初那个天才少年,甚至比以前又进步了很多,凭什么要被他们嚼口舌啊!
每年到报名的时候,他都要气上好一会儿。
那怎么办呢,他又劝不动师父!
曾斌浩越说越激动。
“师母,你看了难道不生气吗?”
“师父已经连着三年没去参加比赛了,他们不仅不消停,反而蠢得跟头驴似的,一年比一年来劲!”
许嘉实这时恰好收了板子,过来小憩一会儿。
他头上沁出好些汗,修长的五指拿起地上的水喝了一口。
舒禾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他。
许嘉实把她往自己身边拉,离得曾斌浩五步远。
他面朝着小姑娘,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知道是头驴你还理?”
曾斌浩一时愣住,竟然不知道师父这话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师母说的。
许嘉实带着舒禾到另一边坐下。
留给他一双甜蜜又冷漠的美丽背影。
傻了吧唧的曾斌浩站在原地,冲着他们大喊:“师父,你刚刚说的谁是头驴啊?!”
“师父,你刚刚在骂我还是在骂吕奇啊?”
三金过来抡了他一把,眼神成了一张三分怜悯、七分耻笑的饼图:“一语双关,看不出来吗?”
曾斌浩烦躁地踹了他一脚,又听他道:“所以你到底什么品种啊?雕?驴?雕驴?”
曾斌浩暴怒:“我日你仙人板板!!”
三金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板子递过去,抱胸看他,挑了挑下巴:“来吧。”
雕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