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4页)

茶茶被他这幅居高临下胜券在握的样子气的牙痒痒,他难道四通八达手眼通天不成?

于是,茶茶当着他的面,又把自己刚刚和警察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言语之中,都在抨击他的所作所为。

把他描述成一个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抢劫犯外加心理变态。

沈执双腿懒洋洋交叠在一起,双手搭在腿上,神色淡淡,“说完了吗?”

茶茶嘴巴干了,嗓子也有些涩,“说完了。”

沈执瞥了她一眼,“你有证据吗?”

茶茶忽然滞住,她现在还真的拿不出来。

沈执应付自如,“抱歉,我夫人这几年精神不太好。”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份精神疾病鉴定书,和伪造的结婚证明,一并推到警察的面前,“打扰你们的工作,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警察表示能够理解。

又因为茶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把他们给放走了。

茶茶是被沈执给拽上车的,手腕都被他抓的通红,留下五根显眼的手指印,她刚才差点就上了沈执的当,在警察局里当场发作,若是她发了脾气,他们肯定更会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茶茶被丢到汽车后座,她重新爬起来,车门已经被锁死。

沈执摇下窗户,点了根烟,抽了没几口,看她呛得难受就又给碾了,他问:“昨晚肯对我笑笑,就是为了骗我吗?”

茶茶说:“是。”

助理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脸色,正准备插句话缓和气氛。

沈执这会儿怒气正盛,板着冷脸,“开你的车。”

这声音像怒极了的恶犬嘶哑。

助理不敢再多看,挪回视线,老老实实的改道掉头,开回那栋民宿里。

接下来的一周,沈执的视线都不曾离开她两米远,她被逼的有点喘不过气。

沈执仅存的人性,大概就是没有碰她。

但是晚上,他还是要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搂着她的腰,亲吻从脖颈一路蔓延到眉心。

沈执边亲她还要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在床上勾引我?”

茶茶听见他说的话就来气,“我没有。”

沈执心情愉悦笑了笑:“没有你会只订一间大床房。”

“我从不忆往昔,你说的事情我早就忘了。”茶茶补充:“只有你记得。”

沈执听见不爱听的话,就喜欢用嘴就去堵她的话。

茶茶有时候被他亲着亲着就哭了。

沈执停下来,目光复杂看着她,脸白如纸。

茶茶边打嗝边说:“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这样。”

沈执的心被她的话浇的更凉,看着身体在发抖的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出言安慰,“别哭了,我不碰你了。”

茶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染湿了的睫毛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里面,茶茶低声呢喃过的名字有很多。

她好像不断重复着青春期的噩梦。

许多不熟悉的初中同学的名字都被她叫过两次。

唯独没有沈执。

她的潜意识自动逃避有关他的回忆,酸甜苦辣里的其中的苦占了大多数。

年少时代,酸苦成了最深的记忆。

沈执浅眠,每天晚上都会被她说的梦话惊醒,他听着她一遍遍低声轻唤别的男人的名字,有江州,更多的还是于故。

沈执很难说服自己茶茶是真的爱于故,他自作多情以为于故是她排解失恋的工具人。

经历过刻苦铭心的心动,真的还能再喜欢上别人吗?

茶茶给了他答案。

听见梦话的后果就是失眠,和长久的睡不着觉。

即便是这样,沈执每天晚上依然要抱着她睡。

沈执每天骑着自行车带她在静湖边上绕了一圈,湖边有许多的白鸽,他会往茶茶的掌心里塞几块面包屑,让她喂鸽子,每当这个时候,茶茶的心情才会好点。

喂完鸽子,他又会带着她回到那间充满鲜花的客栈里。

骑着单车迎着晚风,就像他们初中一起上下学的那段岁月。

茶茶依然不喜欢他给她准备的短袖格子裙,不喜欢那些青涩的服装,沈执每次都要靠逼迫,才能让她换上学生才穿的白色小裙子。

他一厢情愿,和她回到过去。

小镇有个春城的外号,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沈执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帮她扎辫子,他不许她修剪头发,不让她把头发剪短。

她的头发浓密乌黑,柔软顺滑,养的特别好。

沈执喜欢给她扎两个小麻花辫,他提前练习过很久,做起这件事得心应手。

每当他刚刚帮茶茶扎好辫子,她就会故意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报复回去。

沈执就不厌其烦,一遍遍重复这个行为。

弄到后面,茶茶自己受不了,才停下和他作对的手,不过嘴上依然很硬气,“再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到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