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怎么可能

“......”

直到髭切再度变回本体,毫无声息地呆在地上,白鸟绘里才从那种『迷』茫震惊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她感受着体内被净化得一干二净的诅咒,还有完全恢复的身体状态,顿时心情无比复杂。

总感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不,现在来看早就发生了吧。

今天和髭切的见面,从头到尾她都没弄清楚这里面的隐情。

听他的意思,似乎那个紫蝶被他们弄到现世之外的地方去了,因为自己不能在现世杀掉她?不然绝对会对她自己有不好的影响?

可是他们突然做出的举动,却让白鸟绘里有深深的无力感,从回到现世就已经开始的计划被全盘打『乱』,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她一下子特别难受。

尤其是感受到身体久违的轻松和神智的清明,灵力流转地滑顺无比,白鸟绘里的眼神就变得沉重起来。

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她蹲下身捡起髭切,从刀鞘里抽出他的刀刃,看见上面一道深深的裂纹后,抿着唇,二话不说地盘坐在地上。从本丸里拿出一套保养刀剑本体的用具,将灵力浸入其中,开始按照最严苛的保养程序一遍遍擦拭髭切本体。

直到天『色』渐明,白鸟绘里已经用灵力完全修复好髭切本体,连带刀身都变得明亮,在金属特有的锋利中,刀刃闪现的光芒都带着沉沉的杀意,一看就是一振绝世名刀。

但是无论她怎样用灵力沉进去呼唤髭切,他都没有丝毫反应,只有隐隐的波动让白鸟绘里还能知道,他现在是在沉睡中。

发呆了一会儿,白鸟绘里把髭切本体刀刃收进他的刀鞘里,再度打量了它一眼,面无表情地举起刀鞘往自己额头上狠狠一敲。

“嘶,”她忍不住发出痛声,但是痛感也让她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她最初作为审神者接手的那个本丸里,和她关系极差的刀剑付丧神们,真的好像出于某种原因,一心认为自己是他们的主人,还想要自己和他们以后一起生活在神域?

这个猜想让白鸟绘里顿时连思考都不想思考了,疑团越来越多,纠缠在一起让白鸟绘里顿时苦恼无比。她本来只是想和紫蝶做个了结,要是能顺利活下来,就安静生活在现世度过一生即可。

但是髭切的话现在却让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自己的退休生涯绝对不会安宁了。为什么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却一下子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来呢?

带着这个郁闷的感受,白鸟绘里用阴阳术去掉身上沾染的血迹,把无论怎么都无法化形出来的髭切收回她自己的本丸里。

她直接用短暂的时空跳跃回到旅馆里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装死,免得有人起床后发现自己出去过。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被子拉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不行,完全睡不着。

她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和天花板对着相望,直到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开始起床活动的声音,心情更加晦涩,竟然使她的身体回复到这么好的状态,该说不愧是正统的神明吗?

所拥有的神力完全和她目前斑驳杂『乱』的神力不是一个等级,更加纯正和强大,阅历也更多,她完全看不穿他们的举动,只能试着去相信他们的话,等待着髭切口中正确的时机到来。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好烦!

自从经过几年审神者生活的磨炼,自认经历过不少事,可以佛系看待很多事情的白鸟绘里再度感受到了久违的烦躁。

因为这种烦闷复杂情绪的积存,在白鸟绘里先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准备江户川『乱』步喜欢的早饭,等着他起来吃完就到别的地方旅游时,旅馆门外突然爆发的『骚』动就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从哪里流窜来的男人,正持着枪抵在一个早早跑出去准备游玩的女客人头上。他脸『色』因为兴奋而涨红,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社会让他找不到工作,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要在『自杀』前报复人类之类的话。

“看来有点麻烦。”

因为良好的生活习惯,早早起来的网球部成员也看见了这一幕,幸村精市和其他的同伴商量要怎么办。

他们已经提前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报警了,正在试图走到旅馆门口接近那个男人,先劝说他看看。还有的人已经悄悄借着其他人的遮掩,暗中掏出网球拍和网球,以一个隐蔽的姿势对准了那个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男人。

“......”

白鸟绘里想起来国中时,她看过的几场网球比赛,还有旁观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对那些比赛选手招式的解说。

她记得,这个网球打出去的速度,是不是和轿车的速度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