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第2/3页)
温迪强压着内心惊恐,问到,“我知道那种假设不好,但是母亲为什么选择杀死萨帕特?她费尽心机嫁祸父亲和他的情妇,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
两位侦探也探讨伊冯娜的犯罪模式,结合此前华生提问伊冯娜去哪里搞的专业装备,得出了两点结论。
“第一种可能,从现实可操作性角度出发。布朗先生身边常有侍从护卫并且很少回家,这就给谋杀制造了难度。同理,想要直接接触黛安女士也不容易。”
凯尔西表示将伪造的凶器埋到黛安家,那与当面刺杀黛安相比,刺杀的难度无疑很大。
温迪惨笑,“这是变相说明,离开多年的萨帕特才是将母亲放在心上的人。”
萨帕特对伊冯娜没有防备。
偏偏因此,他才会被轻易下药,更是被枕边的情人砍去脑袋。
伊冯娜选择杀死萨帕特,是爱之深恨之切吗?她随后自杀,是想要同赴地狱吗?
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伊冯娜留下任何相关的文字记载,有关她数年来的心理变化过程与最终杀人决定只能做推测。
如果想要弄个究竟,只剩一人能提供解答。
——那个教会伊冯娜爬墙、伪造现场等技能的犯罪指导者。
歇洛克向温迪挑明了伊冯娜选择犯下凶案的另一个理由:
“温迪先生,您没有猜错。尽管答案很残忍,但您推荐给伊冯娜女士的霍利医生有重大教唆诱导嫌疑。”
霍利的根本目标是制造计中计的复杂谋杀案?还是本来冲着萨帕塔而去?
为萨帕塔布置一场逃不出的杀局,而诱导伊冯娜在杀人后自杀,完成闭环式的灭口。
温迪瘫坐在椅子上,他满以为找到了最合适的医师能治愈母亲的心理疾病,但没有想到最终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他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如果他提防霍利,如果没有将霍利介绍给母亲认识,是不是惨案就不会发生?
“温迪先生,我没有资格让您不自责,但伊冯娜女士的犯罪与死亡,您并不是主要责任人。”
凯尔西只能为温迪做客观分析,给予温迪杯水车薪的安慰,“悲剧的源头是您父母的各自选择。现在您与其陷入无限自责,不如设法找出霍利。”
“是的,揪出霍利!”
温迪勉强提起精神,他暂时不想提及父亲布朗,因为不想承认令他作呕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人为什么不能坏得彻底,人为什么不能绝对理性地处理问题?
母亲的遭遇让温迪对父亲充满怨怼,但是平心而论,父亲对他着实不错。
温迪只能将注意力都先集中到霍利的问题上,“我和霍利最后一次联系是三月前,现在想来就是萨帕塔回到德比市的时间。
霍利告诉我,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他要出一次远门,可能要过四五个月才回约克城。”
即,今年仲夏时分,霍利会回到约克城。
“那就是还有一个月。”
歇洛克不确定霍利是否会如期而至,但他们要先做好此人会出现的准备。
凯尔西建议温迪先回一次西约克郡,“在伊冯娜女士的葬礼后,您不如先去学校,将过去您母亲与您的通信,以及霍利与您的交流资料都找出来。
随后前往东约克郡,届时我们在约克城碰头。切忌打草惊蛇,不要盲目打听霍利的行踪,可以做些适当的伪装。”
温迪郑重应下,与两位侦探定下了接头暗号。他会收敛起一切冲动,耐心地抓住将母亲推入地狱的头号恶魔。
既然查明了两起凶案的始末,也是时候离开德比市。
朱利安依依不舍地送别两位侦探,更是对华生说了一箩筐的离别之词,指天誓日地表示将来一定会到伦敦看望三人。
华生哭笑不得表示了欢迎朱利安来玩,却又加快脚步地跳上了马车。
这次三人的运气还算好,仍能赶上两天后彭伯利庄园举办的婚宴,而在短暂的欢聚之后仍要继续奔波。
计划是兵分两路。
华生探望摩斯坦小姐的计划不得不挪后,他需要去德国调查萨帕塔·阿什比的生活轨迹。
假设霍利精心布局谋杀萨帕塔,萨帕塔必然掌握某种能严重威胁霍利的秘密。
目前没有在德比市萨帕塔家找到相关情报,那就要从萨帕塔生活了几十年寻找蛛丝马迹。
两位侦探则是准备乔装进入约克城,不仅旁敲侧击寻找霍利,更要调查此次北上的最初目标——卢恩文字令牌秘地在哪里?那里是否藏着莫里亚蒂的罪证?
**
彭伯利庄园。
昨天,庄园举行了热闹而盛大的婚宴,直至午夜时分依旧灯火通明,轻歌曼舞。
今天,大多宾客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悠闲地渡过下午。
或是漫步欣赏庄园风景,或是找一个好地方晒太阳,等到黄昏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