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2/3页)
比如他被砍头前服用了镇定药物,比如他家的异常整洁,比如没有任何强制进入房屋的痕迹等等;
比如凶器斧头上的指纹与布朗吻合,比如现场鞋印与布朗常穿皮鞋相同等等。
这些将凶手锁定在某一范围内。
熟人作案,萨帕塔对凶手毫无防备。凶手对萨帕塔与布朗都非常熟悉。
如今再加一条线索,凶手本人双足尺寸偏小。
结合伊冯娜自己动手整理房间的习惯,她轻而易举地翻船爬墙本领,她与萨帕塔的故交与情人关系,她又与布朗做了二十二年夫妻。
综合以上,谋杀萨帕塔的嫌疑人已经呼之欲出。
“杀人和嫁祸的动机呢?”
歇洛克目前无法通顺解释的地方正在此处,假设是伊冯娜一手炮制的凶案,是该有一套逻辑链在背后支撑。
凯尔西想到萨帕塔草稿纸上的「我恨大卫」,以及布朗被问及大卫时的欲盖弥彰。
“伊冯娜、萨帕塔、布朗,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他们表现出来的更加复杂。不单单是布朗娶了伊冯娜,伊冯娜在二十二年后与曾经的邻居萨帕塔做了情人。”
此中隐情又是什么?
对此问题,布朗尚在遮遮掩掩,从他的儿子温迪身上找一找突破口。
两位侦探低声探讨着,越走越远。
听着脚步声消失,哈丁目击四人组总算松了一口气。
恐怖制造者终于走了!可以放心睡觉了。
偷偷说,有些侦探查案的方式让被迫参与者的受惊吓指数飙高,这场景比目击分尸凶手更加可怕。
凯尔西与歇洛克正正经经搞了凌晨脚步实验后,接下来的一天暂时没有得到更多突破性线索。
直到温迪·布朗接到母亲死讯飞快地赶回家。
“我以为母亲已经恢复健康,她不会再有事了。”
温迪从警局停尸间出来,在见过伊冯娜尸体后,他一开口就扔出大雷。
朱利安不解,什么叫做伊冯娜恢复健康。
“自从父亲在外养了情妇,母亲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五年前,她的状态一度非常糟糕。”
温迪说出一段鲜为人知的事,在他去利兹市读书后,在长达三年半的时间内一直高频率收到伊冯娜的信。
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伊冯娜没有能阻止丈夫不断换情妇,而且布朗也厌倦争吵索性长期住到情妇家,则让伊冯娜将注意力都投注到儿子身上。
温迪一度非常厌烦母亲,他庆幸自己是住校,在假期也尽可能不回家。
“母亲关注我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也试图让我事事都汇报给她知道。我想母亲对我并没有任何恶意,但她的精神状态很可能出了问题。”
伊冯娜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却不能如实告诉布朗。
温迪不相信父亲的人品,万一布朗将伊冯娜送到所谓疗养院,那是没病也会被弄疯。
“其实,母亲一直对我很好。我尽力耐心地对待她每一周的来信。”
温迪说事情在一年前有了转变,“大一的万圣节假期,我去约克城旅行认识了霍利医生,在他的帮助下逐渐控制住了母亲的病情。”
两位侦探敏锐抓住关键词——约克城。
难道伊冯娜床脚下找的那张邮戳碎片,它就来自这位霍利医生?
凯尔西追问,“温迪先生,您对霍利医生了解多少?”
“哦!霍利医生在治愈心理疾病方面颇有建树。”
温迪洋洋洒洒地例举了霍利的治疗案例,不用说其他人,伊冯娜就是最好例证。“去年复活节假期,我请霍利医生来了德比市为母亲问诊。历经八个月,圣诞节我再回家,母亲的状态已经几乎痊愈。“
歇洛克确认到,“您的意思,伊冯娜女士治疗期间,她与霍利医生是单方面联系,而您并未跟踪参与?”
“这是霍利医生的建议,我不方便参与其中。因为要让母亲恢复健康的关键点,是必须让她改变对我的过度关心。”
温迪不觉得有问题,“我和母亲也不是完全中断联系。母亲也会寄信给我诉说她的心情变化,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心情不再压抑。”
真实情况,像温迪想得这般美好吗?
如果伊冯娜心态平稳,她又怎么会有重大嫌疑杀害萨帕塔嫁祸布朗?
有关那些信件,有关霍利医生,这些都要容后调查。
凯尔西向温迪提出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您知道「大卫」吗?有听您的父亲或母亲,谁提到这个人吗?”
温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就给出了肯定答案。
“是的,我听过大卫。大概是十年前,父亲有了第一个情妇,母亲和父亲发生了剧烈争吵,我听母亲叫父亲‘大卫’。”
当年,温迪十岁。他是偷听父母争吵,没能将具体争执内容听得太清楚,如今也只记得是因父亲在外养情妇引发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