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2/3页)
嫌犯,男性,年龄在二十五至四十之间。
从死者颈部勒痕来看,嫌犯比死者高半个头。
从血脚印的足印花纹,今天他穿了运动鞋。而必身着工服,不会给人以不协调的感觉。
“以上,伦敦符合标准的人不计其数。”
歇洛克把注意点转回犯罪动机上,“现场没有发现被害人的皮夹、手包等物私人物品。也许被凶手带走了,也许被害人压根就没带钱款出门。但以尸体呈现出的凶手愤怒状态,求财不可能是主要目的。”
死者腹部被捅数刀,男性特征器官被割断且连剁数刀。
这能解释为复仇。因为仇恨,凶手中途有了短暂的失控,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愤怒。
“单论个案,复仇论是能自成逻辑。”
歇洛克却考虑到杀死异装男的凶杀与伍尔夫的神秘导师有关。
“对于伍尔夫的死,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纯粹的偶发式倒霉。以性窒息为乐,本该选择全部以活扣捆绑,但伍尔夫在自缚时绑了五处死结。”
凯尔西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死结对于被绑者而言,更有挑战性也就更加刺激。不过,伍尔夫也不是傻到完全不在乎性命,此前一个月,他特意花钱找情妇从旁注意他的操作是否安全。”
按此推论,伍尔夫又怎么会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系上五个死结?
两种可能:一,伍尔夫膨胀了,他自认可以挑战高难度;二,事先得到了准确示范,那就可能是神秘指导者给了伍尔夫信心。
歇洛克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那枚故意用来栽赃陷害诺顿的指纹。“那位神秘导师很可能一早就计划好了伍尔夫的死亡。”
神秘导师故意示范死结捆绑法→伍尔夫想要追求更大的刺激而进行尝试
神秘导师故意赠送特制绳子,用陷害诺顿的公文袋进行包装→伍尔夫尝试失败,被吊死在了拆迁房中
“这种作案手法足够隐秘。假设此人想要对某人展开复仇,会采取直接将人掳到破屋中杀害吗?”
歇洛克认为可能性很低,两次的犯罪模式差别也太大了。“今天的凶手要不然就不是神秘导师,否则他当街拦截被害人的初始目的绝非复仇。杰瑞,你说呢?”
“我认同你的想法。如果两案并论,神秘导师与今日杀手是同一个人,他大可不必选择拆迁房作为谋杀地点,这样只会引来警方的高度关注。”
凯尔西却不认为两者无关。毕竟从相似捆绑死结的手法、相继出现伦敦少见的瑞典特产酒气息,以及相近的死亡地点,这些相似将两起死亡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凯尔西更倾向于凶手最初的犯罪动机不是杀人,只要不死人就不会引起警方注意。
“当街劫人是谋定而后动的行为,但本意不在杀人,是因为突然的愤怒引发了激情杀人。”
扮成老年妇人的青年男子,他怎么会引得凶手劫掠,又怎么会惹怒凶手使其忽起杀心?
是语言?
不。抹布堵住了被害人的嘴,麻绳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根本无法说什么。
是行为?
也很难。被害人被绑在石柱上,现场痕迹没有剧烈打斗,又何谈激怒凶手。
那还能是什么呢?
月明如水。
两位侦探踩着月光,一路思考着漫步回贝克街。
歇洛克想起六年前的开膛手案,杰森残忍摘取ji女的子宫,那是因为他仇视ji女而要毁去最代表女性特征的部位。
“对比开膛手的案子,今天的凶手毁去死者的男性特征,更是泄愤似地砍了好几刀。是因仇视异装群体而劫掠被害人,当亲眼证实异装者的装着情况后,愤怒更甚而冲动杀人?”
“两次死亡,伍尔夫与今天的被害人也算有一个共同点。前者喜欢性窒息,后者是异装者。”
凯尔西也想着其中逻辑,“目前仍不确定今天被害人的身份,无法确定他女装的原因,而世俗观念认为这和自缚行为一样都是变态行为。但,神秘导师指点了伍尔夫怎么捆绑,这也说不通他因不喜特殊嗜好人群就设局谋杀。”
那么就是另外的原因。
歇洛克代入到凶手的心理,让一个谨慎谋划的人忽然愤怒的原因之一,是本以为触手可及的成功被毁之一旦。
“青壮年男性在偏僻的地点劫掠落单行走的女性,将其拖拽到破旧的屋子。”
歇洛克索性抛开那些束缚的物证,从最普通的角度来看此次案件。
“如果被害人不是扮成了上了年纪的五六十岁老妇人,而是扮成了二三十岁的年女士,就有一种显然通顺的逻辑——凶手想要侵犯被害人。”
凶手计划得很好,尾随、踩点、劫掠。
偏偏,临门一脚时发现自己抢错了人,居然是抢了一个男人。
遂,暴怒,剁了被害人的男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