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真是一个谈不拢,立马走人,连个留人的机会都不给。
王淳之和王沛良都是男人,或者说大老爷们一个,主妇们的天赋技能:杀价,并没有被他们给开发出来。
之所以干脆利落的离开,是为了和其他的当铺、药铺做价格对比,这是最基础的价比三家。
他们驾车来到了城西,城西这处地方更加的热闹,人来人往,比肩接踵,马车几乎进不去。
王淳之两人把马车停在外面,栓好后直接步行进去,他们先是来到另一家当铺内,当铺的掌柜一见到王淳之两人带来的药材就两眼放光,然后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给出了一百两的死当价格。
一百两在之前的王沛良看来的确多,但是有第一家当铺珠玉在前,几乎相差了快一倍的价格,他如何看不出来死当价格的水分来。
都不用王淳之说什么,王沛良记下价格后,就低头把包裹重新包好,王淳之对掌柜的道,“我们先告辞了。”
“等等,这个价格你们如果不满意,我们还是可以再商谈的。”掌柜的急道,等他追出当铺门的时候,王淳之两人早就融入到了人群中,让他再也找不到。
王沛良低头踢着一块小石头,“我们还去最后一家当铺看看么?”
最后一家当铺是有“背景”的,他们恐怕弄不过。
王淳之也没有去最后一家当铺的意思,他抬头,看了一下招牌,扯着王沛良的衣袖进了县城最大的一家药铺中。
药铺的三扇门敞开着,里面有坐堂的候诊大夫,还有数个正在忙碌的伙计们,他们的身后是一个大大的药材柜子,整个屋子里面都萦绕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药香味。
店面虽然很大,但是里面的客人却很少。
见到有人进来,大夫们一抬头,就知道他们两个没病,遂不再注意他们,药铺的伙计迎上来,问他们买药还是卖药。
这年头种植药材的药农非常的稀少,想要维持住这么大一个药铺的运转,自然得依靠百姓们的力量。
药铺的伙计们,也就是学徒们,虽然不如大夫们医术精湛,但是从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的精气神上,也能看出他们是一个健康的人。
这样一来,他们来药铺的目的就只有那几样了。
王淳之道,“我们来卖药材。”
王沛良把包裹打开给学徒们看,那么多有年份的药材让认出它们的学徒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就被正在坐堂,等待出诊的大夫们给强势的挤到了一边去,他们一改之前的冷淡,对王淳之两人和颜悦色道:“两位公子,请里面请。”
“还不赶紧给客人们奉茶。”一位大夫低声对学徒们喝道,把学徒们给支使走。
王淳之两人喝着茶水,等待着药铺的大夫们给药材们估价。
不同于当铺,一口价包围了全部的药材,在药铺,王淳之两人带过来的药材一一被估算出价格,有的价高,有的价低。
“药材的价格和药材的药性,还有药材的完整度有很大的关系,你们带过的药材虽然不是正宗的采摘手法,但是胜在完整,让药材里面的药性没有一点流失,就是药材的保存手法上还需要学习……”天知道当他们看到这些宝贝们被包裹随意一包时,那种好东西被糟践的心情谁能理解。
唯一庆幸的是那些药材遭受到如此粗糙的对待也没破皮,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到药材完整和不完整之间相差的巨大收购价格,王沛良连忙虚心受教,“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最后零散的算出来,这些药材的收购价格为三百五十八两二钱六十七文。
就这价格还是药铺压价给出的,一对比,当铺的价格不是一般的黑。
“这些药材你们是在山里采摘的吧,那里肯定还有很多别的药材,以后如果还采摘了药材,我们药铺都收。”几位坐堂大夫对王淳之两人道。
王沛良嘴上说,“一定,一定。”
“你们是要银子还是金子?”给他们结账的大夫问道。
三百多两银子,换成铜钱能装一车。
民间货币基本的换算为:一百文钱为一钱,十钱为一两银,十六两银为一两金。
兑换价格基本就在这上下线进行浮动,有时候会多,有时候会少。
王沛良看向王淳之,王淳之想了一下道,“三百五十两换成金子,其余八两二钱六十七文换成散的。”
药铺的学徒们贴心的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装钱的荷包,让他们下次有药材了一定再来。
钱货两清,坐堂的大夫们拿着药材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去炮制。
只有经过中间炮制的工序,药材才能真正的摆上货架,而不是外人以为的随手一切,就能进行售卖。
不过那些已经和王淳之两人无关了,几斤重的金子被王淳之往怀里面一揣,包裹横跨身前一挡,腰身挺直,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