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页)

段易言面上依旧是懒散的笑意,看到支票也没有半点异样情绪。

阮正午看他不为所动,嘴还没擦干净,就先露出讥讽的表情:“怎么不满足?还惦记我家大业大的企业不成?”

段易言倒是难怪觉得阮皙这样性格会拿出用支票砸人的行为,看来是符合了遗传学规律,他没接支票,仍是那副斯文无害的模样,从书本夹子层里,也拿出了一张空额支票。

缓缓地,抵在了阮正午的面前:“我这里也有一张阮氏的支票还给您。”

他没要,这番举动的另一层意思很明显。

钱分文不要,要的是人。

这比要了支票还叫人愤怒,明晃晃的挑衅算计。

要不是看在女儿亲口承认和段易言已经私定终身,阮正午为了不伤害到自家的宝贝,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态度。

他之前还嘲笑着段家丑事,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吃瓜到了自家上,黑着脸也不留情面了:“你那几房的叔叔伯伯联合起来把你赶出段家,别以为老子没打听过内情。”

段易言没有因为被调查而被惹到,他的反应超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稳重淡定,语调平静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家事:“不知道阮总打听到的是哪个版本?我是老爷子当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还是大伯与亲生母亲偷情下的产物?”

“……”

无论是哪个版本,总之都是在说段易言是私生子才被逐出家族。

段易言不解释自己被外界揣测,只表明了态度:“无论我现在是谁,也不会再是段家人。”

不是段家人了。

严格意义来说,就不是阮正午生意上的死敌。

他打量着这个小子,真是心机的很,现在不做他竞争对手了,就来做女婿?

——

同一时间,在公寓里。

阮皙换了身睡裙躺在床上,她没睡,想着医院病房里今晚估计是要修罗场,有点不放心,伸手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给段易言发了条慰问短信。

阮皙:【你还好吗?】

那边迟了三分钟才回复,段易言:【很好。】

阮皙看不透这两个字有没有别的深意,毕竟文字不像是声音,还能从语调里听出情绪,她手指编辑了又编辑,问他:【我爸爸还好吧?】

段易言还是重复两个字:【很好。】

那是很好,男朋友和首富爸的情绪都稳定就行。

阮皙抱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照映着她白净的脸蛋,深夜也不知道和段易言能聊什么,就想到什么就随便的打字:【我最近都会在剧组给桑盛盛指导一些大提琴专业动作,她是我闺蜜,正在和喻银情合作拍一部都市爱情片。】

段易言:【喻银情有跟我说。】

阮皙惊讶,喻影帝这都要报备吗?

她编辑了一行字,想想不妥,又给删了。

段易言那边看她“正在输入”了半天也没发消息过来,打了个问号过去:【?】

阮皙:【你有没有想过喻银情的性取向?】

成年人之间谈论这种话题很容易尴尬,她此刻是和刚交往的男朋友谈,就更尴尬,又想方设法的补救:【我意思是你们男生一直这样单身,以前不会想找女生谈恋爱吗?】

段易言就给她回了三个字,很有重量:【有洁癖。】

也不知是指喻银情,还是他。

阮皙睁着漆黑的眼睛,长时间地看着屏幕上的三个字。

两人接下来都没继续发消息,直到快凌晨一点半,段易言的微信消息冒了出来,简洁几个字:【你爸要睡了,晚安。】

“……”阮皙停了两分钟,也打了晚安过去。

接下来整整一周时间。

阮皙就待在剧组里了,她两头跑,闲暇时就去医院看看段易言和首富爸爸相处。两个男人表面上似乎都相安无事,没有大闹到整个医院人尽皆知。

所以每次到病房里的时候,阮皙都能看见首富爸爸在病床上办公,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明明身体健康就是不出院,而陪床的段易言也能沉得住气,天天变着花样炖汤给他补身体。

这样一来,阮皙都觉得自己跟第三者似的,在场完全打扰到了这两位互相培养感情。

她不知道的是,段易言每天晚上陪床都会换一本睡前读物,从《宠女人的男人注定最好命》换成了《做一个优秀女婿的十大标准。》

直到第九天的一晚,段易言的睡前读物变成了心理学。

阮正午的注意力成功再次被吸引,问他:“你还会读心理学。”

段易言极淡地笑了一下,也没谦虚自己的专业技能:“以前在国外修过心理学。”

他还拿过高级证书,都是靠自己一门功夫学,而不是段家财力买来的荣誉。

阮正午眯起眼,当下没说话。

段易言一身白衬衣黑裤坐在沙发上,夜色让他看起来褪去了那层冷淡,十分的无害:“梁家那位独生子,算起来还是我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