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战+光芒(第3/4页)

慕容廆手持一丈长的长矛,已恭候多时,他的眼睛适应了屋中的漆黑,窗子一打开,等进来的黑影普通落地,抬手就刺。看见黑暗中有一张脸,手臂上绑了白手帕,原来是以此区分

司马曜没防备,左手的盾牌一挡,矛头扎在牛皮盾牌上又有意划开,往下一出溜,他急往下挡也来不及,矛头的速度太快,就要扎在了男人的要害处。

大部分男孩子在和同龄人打打闹闹时都学会了捂裆神功,小伙伴们更善于猴子偷桃。

只可惜司马曜的小伙伴不会对他做这种事,他没有练出条件反射。

急中生智往上一蹦,全仗着变成鬼之后少了命门,就感觉大腿根处一凉,才擦着大腿根受了一道伤,还不至于死一回。

继续从窗口爬进来的人趁着长矛还没有收回,持剑去斩矛杆,矛杆上自然有防护,但矛上没有护手,顺着矛杆削过去,逼得慕容廆只能收回矛杆,持剑反击。

司马丕这些年苦于他的低俗段子,趁机报复道:“好哇,才进屋片刻就被人糟蹋了。”他沉迷炼丹吃药服饵,最终把自己吃死,是个纯粹的长生爱好者。而司马曜则喜欢酗酒,狂饮之后写的诗达到一定的高度——不经过润色就没法拿给别人看。

司马曜满裤子的鲜血,伤口还在缓慢愈合中,气的浑身乱颤。

姚苌端坐在屋中,没有出门。

儿子问他:“咱们不出去趁乱余利岂不是可惜?”

姚苌缓缓答道:“你只管去,我在这里等人。”

“您要等谁?”

姚苌摆摆手,不欲多言,只有这小子出去混战,自己才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悄无声息的战争还在继续,就像大户人家清晨磨豆浆的石磨一样,尽量保持小声。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家也没有大声喊叫起来。

曹丕隔一会抬头看一眼,突然揉揉眼睛,看到鬼鬼祟祟的人们悄无声息的穿着黑衣,带了护腕打了绑腿,看不清脸也看不清楚行动的开始打起来了。要不是其中一家手臂上都帮着白布条,可真分不清楚谁是谁,绑了白布条的应该是司马家的,他家的丧礼最多哈哈哈哈哈。

努力的看了半天,在乌漆嘛黑的夜里,想要看到一群乌漆嘛黑的人可太难了,稍微阴点的地方就见到一张模模糊糊的大白脸和飘在空中的白手帕。

慕容垂假装不知道有人来袭,暗地里和住在一起的人,一起悄悄抬起竹排,露出挨着门槛挖下去,用钉板和竹签撑住泥土不恢复的大坑。

门一开,接连掉下去两个人。

这个持续三年每个月都需要重新挖掘的坑终于派上了用场。

司马家也是分头袭击别人,两两一组,谁能想到慕容垂在能坚持挖坑这么久呢。

慕容垂舔了舔指头,在墨池里蹭了蹭,给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圈胡子两道剑眉,又拿起朱砂涂在缝隙中,对镜子一看,嘶!宛如恶鬼一样。洗干净手,拿起一条刚洗干净的白手帕,不慌不忙的系在手臂上,拿着剑出去了,悄无声息的跟在其他人身后。

两个人进屋去袭击人,把人打到之后,一个继续虐待那个人,另一个出来继续作战,多么合理。

“啊!为何把脸画成这样?”

还没等慕容垂回答,另一个人就是:“别嚷!一定是阿聃顽皮。”

慕容垂咧嘴一乐,没吭声,跟在人身后走向自己族人的屋子。屋里也有了准备。躲在窗口和门口之间等袭击,为了安全起见,屋子只有一门一窗,只要站在中间就能左右兼顾。

但这些人刚刚吸取了司马曜被人糟蹋的经验,同时从门窗两处向内突入。

屋内的男人气力不济,准备好了偷袭,竟然落得一剑换一剑,差点同归于尽。要不是慕容垂及时从身后偷袭了另一个人,这小子就要被杀。

慕容垂开始捆人:“换黑衣服,系白手帕,跟着我。”

这年轻男人发狂的用短刀拼命扎着来偷袭的两个人,恨不得把他们立刻斩为肉泥。

曹丕托着腮靠在土墙上,喝口酒提提神,瞪大眼睛看还是啥也看不见,只能在房屋的缝隙中看着一群黑影咻咻咻的跑过去,又有几个人咻咻咻的跑回来,姿态令人可笑又危险十足。

这小帝镇和帝镇不同,一开始打算给规划宅地,但被他们的攻击打跑了,规划好的也没有人听。到现在熬了近百年,终于开始盖房子,那房子也是按照姓氏紧密的团住在一起,房屋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亩地,和仇敌之间的距离要超过五亩才好。

曹叡也看了半天:“不对吧,您看手臂上绑白巾子的人怎么比方才多了?”

不错,刚开始只有六个人,现在增加到了八个人。

哪有越作战人越多的道理?显然是李代桃僵,有人被暗中替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