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5/6页)
又听说朱家的姑娘若兰,也跟着母亲一起到了侯府,似乎是为了近身伺候镇远侯。
东淑只听说李持酒身体无大碍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姓朱的姓黑的去照料,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关己事。
至于李衾那边的差事,也有了交代,那江鹏所告萧家,的确有两个害群之马,已经彻查明白,交付三司。至于姓江的之死,李衾如实上报,说起那段时间李持酒并未在宫中当差,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等等,皇帝却仿佛充耳不闻。
文帝道:“爱卿行事果然仔细,可见江鹏这状没白告,至于这件命案,十有八九就是萧家的被告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何况那些人证的话也做不得数,就算真的看到酷似镇远侯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试问世间容貌相似的有多少,你是最清楚的。”
李衾知道他说的是东淑跟江雪,便低头道:“是。”
文帝道:“这案子就这么了结吧,杀了萧家那两人,一则杀一儆百,二则也给了江家一个交代,到此为止。”
李衾领旨。
文帝又道:“朕还有一件大事要问你的意思。”
李衾问是何事。
文帝道:“自打太子出事,朕就想着另立储君,不知爱卿你心里可有人选?”
其实朝野的大臣跟百姓们均都觉着必然是景王杨瑞无疑,毕竟不管是按照长幼次序,还是人品名声,都是杨瑞莫属。
但是文帝迟迟毫无动作,反而让李衾疑惑了。
而且李衾也看得出,文帝近来对自己是有些忌惮的,何况又知道李衾跟景王向来亲厚,这次问,未必是真的想要他的意见。
于是李衾道:“回皇上,如今两位殿下,二殿下聪慧仁德,臣民拥戴,三殿下虽然年幼,却也毕竟是凤子龙孙,假以时日亦是不负厚望,同样是皇室贵胄,难分轩轾,臣也不敢妄自评议,自然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文帝笑道:“怎么不敢,还以为你要选景王呢。他跟你不是要好的很吗?”
李衾道:“王爷对任何的朝臣都是这般以礼相待,礼贤下士,皇上自然知道。”
文帝见他答的滴水不漏,便笑道:“很好,子宁,朕再问你,是不是不管是谁为储君,你都会尽心竭力的辅佐?”
李衾肃然:“这是臣的职责。”
文帝听了这句,便点头道:“好的很,记住你的话。”
从武德殿退出来后,李衾心中总有点儿不踏实。皇帝最后那句话让他有些犹豫。
本来李衾以为对文帝来说,最合适的储君自然是景王,可是后面那句却仿佛大有内情,难道皇帝真的对三殿下有意?那孩子不过才十一二岁,从小儿又不受待见扔在外头,能干什么?
正在想着,却没看到有一行人迎面而来,等察觉之时那些人都快到跟前了。
李衾急忙止步,往旁边退开一步:“参见公主殿下。”
原来来人正是燕语公主,她因听说了李衾在武德殿回话,就特意带了人过来,两下相见,公主笑吟吟地说道:“李大人,在宫中见你一面儿很不容易啊。”
李衾垂着眼皮,目不斜视的:“不知公主这话从何而来,若无别的事情,臣且告退了。”
燕语公主抬手将他一挡:“你别走。”
李衾忙退后一步避开跟她接触,燕语公主却哼道:“李衾,你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就至于这么着?你当我不知道呢,你最近是不是跟萧府那个才认的干女儿来往很亲密?听说她长的跟萧东淑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就给她迷住了?”
李衾的浓眉已经皱起:“殿下,请不要口没遮拦说这些话,叫人听见难免误解。”
“什么误解,我还是听别人说起来的呢,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对那个什么江雪动了心了?”燕语公主问了这句,又往前一步,转头细细打量李衾的脸色:“你可别告诉我是真的,她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的……”
李衾听到后面这句,便有些按捺不住,冷冷地抬眸看向燕语公主:“公主请慎言,这些话也是公主的身份能够说出来的吗?”
燕语公主给他幽冷的眸子一瞧,竟有陡然窒息之意。
却又爱又恨,嘴硬道:“我、我也没说错啊……”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道:“后宫之中居然也有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传到公主耳中,我看,是跟随公主的这些人太失职了。”
大家回头,却见从旁边的宫门中,是丽妃娘娘一行人走了出来。
李衾看见丽妃,知道是给自己解围的,便不再言语。
其他跟随燕语公主的人,早纷纷跪在地上,惶恐请罪。
燕语公主因很得文帝宠爱,性子向来是有些娇蛮的,可因为心系李衾,丽妃又是李家的人,因此竟不便反驳,只凑上去撒娇道:“丽妃娘娘,我只是私下跟李大人说说罢了,你可别认真的要罚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