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痴缠(第2/4页)
她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任凭他摆弄,欢愉到极点都将他后背的皮肤抓出了道道红痕。可不等她痉挛结束,他就将她放了下来,她双脚落在地毯上,一个不稳,身子紧接着一晃,又被他从后压在了玻璃上。
冰冷的玻璃都被体温烘得温热,他揽住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后颈,又随身下力道用利落尖锐的头发,一下一下扎她肩头的皮肤。
又疼又痒,简直欲罢不能。
怀兮双臂支撑自己伏在玻璃上。
车流汇成光河,在这座繁华魔都的夜晚向四面八方尽情奔腾,玻璃光滑如镜,她能透过满目的氤氲与朦胧,看到自己潮红着的脸颊,被他带着尽情吟哦,绽放风情。
程宴北根本不给她停下来喘一口气的机会,不知是情绪盈满了胸口,还是要急于想填满他与她指尖,这五年来的某一处始终无法填上的缺口,连续几次下来让她频频直奔顶峰。
怀兮趴在玻璃上缓缓下滑一段,哀嚎都没了力气,无力又虚弱地低吟,像是要哭了一样。
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狠狠一口咬住她肩膀蓄力掠夺,直到她终于忍耐不住软在他身前哭吟了起来,声音凌乱又破碎。终于支撑不住了。
程宴北听她哭,心软了一些,也终于放缓了力道,沙哑着嗓音,问:“你哭什么?”
怀兮没流下眼泪,人却像真的哭了一样抽抽搭搭的,她腰身迎合了他一下,侧头看后方,对上他深沉的眉眼。眼眶真的泛起了一层红,有点儿委屈地嗔了句:“我真的不行了。”
男人素来爱在床笫之间听身下的女人说如此的话。
程宴北低头笑了笑,“真的?”
她点点头。
他依然在笑,轻轻地合上眼,扳过她小巧的下颌,循着她柔热紊乱的气息去吻她的唇,温柔的:“好,乖,不弄你了。”
怀兮耽溺于他这样似是安抚的亲吻中,似乎也受到了安慰。身体深处的浪潮渐渐平息,仿佛有一直失去桅杆的船。
在岸边摇摇摆摆,轻柔地飘飘荡荡。
可就在她放松防备的一刻,忽然间,狂风乱起,那船直朝岸边狠撞过来,激起巨浪翻涌,她呜咽一声,痛得一口,就咬到了他的下唇。
有血腥气在彼此的唇齿之间弥散。彼此都用力不轻。
程宴北却不吃痛,任她报复似地啃咬他,还温柔地亲吻着她。他眼眸轻阖,好看的唇角渐渐泛起笑意来,嗓音徐徐淡淡的,很好听,“就操.你。”
她也红着眼睛继续啃咬他。都有报复与赌气。
过了会儿,两人又辗转回了床上。
程宴北半坐在床边,怀中还抱着怀兮,似乎是进入了中场休息,他停下来,抚着她被汗浸到淋漓的短发,问:“什么时候剪的短头发?”
“忘了。”怀兮靠在他肩头,被折磨得许久许久都喘不过气。
“短头发也好看。”他说着,替她将一缕凌乱的发拨到耳后。他以前说过一句她长头发好看,她与他在一起的那些年,一直留长发。
她伏着他肩,听他这般语气,轻嘲着一笑,抬眸去看他,“你怎么不问,是不是我的哪任说他喜欢短头发,我才为他留了这么久的?”
房内没开灯,光线昏暗,依稀只能借由对面高楼,从窗外投射入内的朦胧光线,看清他眉眼与五官的轮廓。
并看不清他的神情。
程宴北闻言有些暗恼,笑了笑,如何也没发脾气,只说:“我如果那么问你,只会显得我好像在跟你赌气。”
“你没有吗?”她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唇角,“你现在,不是在跟我赌气吗?说我这些年好了几任就跟我做几次,”
她还故作认真地扳着手指数了数,有些尖刻地说:“几次了?我倒是很享受,但可能,今晚咱们都死在这里了,也——”
“——我是在跟你赌气,”程宴北有些不耐地截断了她的话,他根本不想知道她这些年到底好了几任。
一手箍住了她下巴,拇指置于她的唇角。缓慢抚摩。
他于黑暗中对上她的眸,语气有些冷淡:“当年分手了你跟别的男人去酒店,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也知道。那时候我也有赌气。我也很难过。”
还以为他要跟她翻旧账,没想到,却好像是在承认错误。
怀兮没说话。
昨夜醒醒在外滩附近走丢,他匆匆赶来派出所,与左烨也有打过一次照面——就不说昨晚,这些年在赛场上下,他与左烨他们Firer打的照面也不在少数。
“我是在跟你赌气,”他又低声地重复一遍,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了一些,脑袋埋在她肩窝,混着彼此汗水与体香的味道。
柔热的。
“我的自尊心太可笑,”他嗓音沉沉的,落下,“那时我总在想,可能跟别人在一起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可能你跟别人好,会更快乐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