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冻云(第4/13页)
塔野闭住眼睛做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罩牢了绘梨子的嘴唇。
“啊……”
绘梨子左右摇摆像在抗拒,却更加激起塔野的欲望。
塔野抱得更紧,并且用力亲吻绘梨子的嘴唇。
绘梨子像撒娇幼童般摇摆脑袋,双腿也使劲扑腾。她的抵抗富于年轻活力。
“真可爱……”
塔野无奈地松开嘴唇,依然紧抱绘梨子。其实,这种心理既非情爱亦非喜爱,称其为疼爱才恰如其分。
就这样拥抱着过了两三分钟,绘梨子渐渐平静下来,她纤巧的身体完全放松并传来阵阵温热。
“哎,叔叔,”绘梨子在塔野肩窝下窃窃私语,“要温柔点儿哦……”
塔野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只见绘梨子睁着大眼睛仰望着自己。
三
“可以吗?”
过了片刻,塔野用嘶哑的嗓音询问,绘梨子依然默默地闭着眼睛。
塔野像要驱赶瞬间的扫兴似的再次亲吻绘梨子,然后用右手从绘梨子的细腰开始慢慢脱去她的毛衣。
若是和服或罩衫之类的开襟衣物倒还好办,但是套头毛衣却有些麻烦。撩到胸前倒也简单,可脱掉袖子和套领实在费劲。如果她在这时挣扎起来就更难脱了。
不过,可能因为已被两次亲吻而无奈放弃,绘梨子几乎没再抵抗。虽然脱套领时稍稍遇阻,但不予理睬用力一拔就顺利脱掉了。
虽说已到冬天,可绘梨子毛衣里面却只穿着紧身胸衣和胸罩。
内衣丝滑和肌肤温热的触感使塔野完全燃烧起来,此前一直缺乏自信的那个东西居然开始呈现明显征兆。
塔野此时怀着少年般的急切心情把手伸向绘梨子的短裙,左右摸索了片刻,最后拉出右侧的丝带。塔野后来才知,绘梨子的短裙是粗斜纹布做的围腰式,只需拉出丝带前面就会敞开,再摆弄几下侧面就能毫不费力地解下来。
接着,塔野屏住呼吸把她的胸衣和连裤袜也一件件脱掉。
最后,绘梨子纤巧的肢体上就只剩碎花图案的胸罩和迷你内裤了。塔野面对绘梨子的裸体看得着迷,一时连自己要做什么全都忘记。
此前塔野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裸体,即便在看到年轻女同事和女儿同学们时想象过她们的肌肤,但在现实中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绘梨子上身蜷缩到不能再小,并把脑袋顶在枕头上,那种羞怯的姿态更惹人疼爱。
塔野轻轻地把绘梨子搂过来,就像在触摸贵重的玻璃器物,然后慢慢地把手绕到她后背解下胸罩。
绘梨子几乎没有抵抗,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在塔野触到她的内裤时身体稍稍缩起,但内裤还是立即被脱掉。
所有的衣饰都已解除,绘梨子全身一丝不挂,塔野再次紧紧抱住那似乎一碰就折的肢体。
绘梨子虽然肢体纤巧,却没有一处骨感毕露,浑身柔若无骨,因为她的骨骼本身就长得非常紧凑。胸部可能因为尚未发育完全,乳房扁平而小巧,但触摸时却感到圆润而富于弹性。
塔野体味了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之后,慢慢地进入了绘梨子的身体。
塔野醒来时右方的厚窗帘已经透进亮光,看看身旁才发现绘梨子已经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应该是跟她同枕共眠了,偶尔醒来时,也看到她正在自己臂弯中像飞进巢穴的小鸟般酣睡。
应该不是梦幻。
塔野慌忙起身环顾卧室。
绘梨子还是没在这里,当然看不到她的身影,连外套和内衣也已不见。床左侧格架上的座钟指向九点钟。
她回家去了吗?
塔野穿上睡袍去起居室看了看。
昨晚好像忘记拉上窗帘,室内已经充满灿烂阳光。阳光映照着沙发,上面的蓝色毛巾被拱成小山形状。
塔野定睛再次细看。
毛巾被前端露出黑发,发梢垂在沙发外边。
塔野点点头走近沙发,然后轻轻掀起毛巾被一角察看。
绘梨子枕在沙发背的边缘正在熟睡,神态娇憨根本无从想象她昨夜曾得到过男人爱抚。
塔野想再次拥抱绘梨子,却不忍心把她从熟睡中唤醒。塔野把毛巾被盖好,然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现在已经九点钟,必须赶紧准备去公司上班,公司的专车会在九点半来接。塔野走进浴室开始刷牙、洗脸。
尽管昨夜喝到很晚,后来还干了那种事情,可身心状态却非常清爽。
他在镜前边梳头边用德语哼唱《菩提树》。
塔野有个习惯,每逢神清气爽时就会唱起《菩提树》这首歌。比如在工作顺风顺水的时候,在过足酒瘾飘飘欲仙的时候,这首歌就会随口唱出。在旧制高中时代,德国外教常给他们唱这首歌。
那时战争日益激烈,再过不久就会被拉去充军——这已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当时在学生宿舍和校园里常唱这首歌,只有在唱歌时才能忘掉现实的黑暗,才能感到生存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