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第20/23页)
“那太感谢了,资金问题可不用多操心了。”
两人朝四周一看,全是外国人。
雾子一谈起“安蒂克”的事,好像忘了此刻在外国。
秋叶付了账,出了餐厅。
与平时一样,用完全部套餐再喝杯葡萄酒,花不了一万日元。
来到外面,开始起风了,但天空仍是满天星星。
秋叶忽然想起“漆黑的夜晚”这个词儿,周围虽然漆黑,但星星还是交相辉映,煞是美丽。
两人走在没有人影的石子路上,秋叶忽然一阵冲动,想去吻雾子。他站住去拥抱雾子的肩膀,雾子踮起脚来,秋叶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很符合这小城的氛围。
回到旅馆,刚才教他们如何去餐馆的女招待笑脸相迎,把钥匙交给他们。秋叶请她送点开水到房间里来。
换上睡衣,用刚送来的开水冲上茶,悠然自得地休息一下。
除了阳台外的树的飒飒声外,一片寂静。
“睡吧!”
“寂静得叫人害怕。”雾子说。
秋叶躺到床上,雾子熄了灯钻进了被窝。同样是双人床,规格比日本大,很舒服。
一开始,两人的脚碰在一起,不多时,秋叶凑到雾子耳朵跟前,轻轻地说:
“没事了吧!”
“不行,还没有干净。”
秋叶想了一下,从格拉纳达以来,还没有拥抱过雾子。
“没事的。”
“那怎么行?”
雾子摇摇头,秋叶没去理她,解开了她睡衣上的纽扣,去抚摸她的乳头,雾子没有反抗。
这是秋叶的策略,他专心致志地抚摸她的全身,雾子就靠近他了。
“不行,会弄脏的。”
“那怕什么,没关系。”
秋叶又一次耳语,雾子便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
仔细一想,爱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
同样的行为,如果是所爱的人所为便感到愉悦,如果是讨厌的人所为,只有厌恶。
一件事分成愉悦和厌恶。
此刻秋叶正沉溺在这不可思议之中。
谁都不喜欢接触正来例假的女性。先不说女人的感觉,男方也很在意会被弄脏。
有时一时冲动控制不了自己,后来发现自己身上和被单上的污迹,总有点恶心。
当然,也有少数男人见了污迹就兴奋,秋叶可没有这种雅兴,如果见了陌生的女人的污迹,那肯定会恶心的。
反正生理上的污迹不能让男人看见。不可思议的是,对雾子他丝毫没有不洁感。同样是血迹,如果是其他女人的,只会厌恶;假如是雾子的,还觉得可爱。这样极端的差别,用道理是说不明白的。
最后雾子终于敌不住秋叶执拗的纠缠,也兴奋起来了,接受了他。
在这一瞬间已忘掉了生理的变化,当她发觉时,慌慌张张地起了身。
“别动!别动!”
雾子连说了好几遍,把铺在秋叶身下的毛巾,拿到浴室中去洗。
秋叶不敢乱动,等待雾子回来。
“来,擦一擦!”
秋叶接过一块新毛巾,去擦自己的下半身。
其实并没有什么污迹,擦了两三下交给雾子。
“别动,不要看。”
雾子拿着毛巾又进了浴室,秋叶望着她的背影,拉亮了电灯。
果然,没有什么污迹,但看了看被单,有一个红点。
“喂!喂!”秋叶叫她。
雾子似乎没听见,仍在浴室里洗毛巾。
“你忘了东西了。”
秋叶自言自语,轻轻地摸了摸那宝贵的“纪念品”。
在马略卡岛待了四天,秋叶总算休息过来了。
这四天里,早晨起得很晚,潇潇洒洒地吃完早饭,和雾子在旅馆的四周散步。这古老的小城镇,教堂和古老的民房,到处留下历史的痕迹。
中饭就在阳台的桌旁,喝杯红茶,吃些独特的点心和圆形小面包。
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或远眺海面,或倒在沙发上打盹,打发着日子。
所谓“工作”,就是一天一次顺着坡道从山崖到海边走一趟。
第一次下山崖,见到老人和猫,带点面包和火腿给猫吃。只喂了一次,猫就认识他们,老远便跑来和他俩亲热。
老人板着面孔,但并不冷淡。因语言不通,只能用眼神来交流。
喂过猫后,两人上了山崖的顶端,眺望大海。下午,明快的地中海,由碧绿渐渐变成紫色,在夕阳下成了黄金色。
看着大海,忘了时间的消逝,突然惊觉,回头一看,夜幕已降临到山峡。
看着大海,秋叶考虑工作,又听听雾子开店的设想,叙述旅行的感想。偶尔迎着微风,两人拥抱接吻。
山崖上只有他们俩。
黄昏来临,回到旅馆,休息一会儿就去村里餐馆吃晚饭。女老板把他们当成熟客,摊着双手欢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