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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七天假又过去了,日子在我和王浩的热恋中一天天溜走。白天基本上都是消耗在课堂上,但课堂上老师所讲的实在让我感觉不知所云,于是跑到学校附近的租书店里租来大量的小说,借此度过乏燥的课堂几十分钟。渐渐地,我失去了独立完成作业的能力,每次都是王海宁写完后扔到我面前让我抄,后来发展到我的作业干脆让她帮忙做了。中文系里学得太广泛,尤其重视音体美的教育。王海宁最痛恨美术,每次美术作业,她手忙脚乱地完成自己的作业后还要帮我重新画一幅,让她实在痛苦。她抗议了几次无效后,就认命包下我所有的作业。

有的时候偶尔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虚度光阴,于是我也想勤奋一把,发誓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的话,我认为应该看英语!每次看英语的时候,都是翻开课本从第一页看起,坚持了几个星期后又放弃。如此循环了几次后,我那点残存的上进心便不知所踪,内心不再挣扎,彻底的随波逐流!

第一学期的课程就在这种状态下结束,当我翻开大学课本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学到,而期末考试却已经迫在眉睫。

临考试前,教室里的人破天荒地多起来了。大家都不厌其烦地在自己的课桌上把认为重点的东西用铅笔写在桌子上、凳子上。我自然也不例外。并且为了安全起见,我还跟王海宁说好了,到时候我咳嗽一声,她就给我报选择题的答案。伸出一根手指头代表A,两根代表B,以此类推!

以这种方式,我幸运地通过了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后,我和马龙没急着回家,而是等小牛他们考试结束一道回家。

当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坐上火车往家赶的时候,都不禁感叹:“这狗日的大学过去了一个学期了!”

回来的第二天,我和阿千小牛商量好了宰一下王浩,约好大家去街上119饭店撮一餐。

宋从限一瞅见阿千微笑就跟花一般的盛放在脸上:“你们学校放假怎么那么晚呢?”

我鄙视地瞄了阿千一眼:“人家外国语学院,名牌,放假才会这么晚。你那破学校居然也搞到今天才放假!”

阿千不以为然地说:“放假晚,这是我们学校一大特色!”

喝完一箱啤酒后,阿千夹了口菜放到嘴里,问:“你们大家知道中国女人、日本女人和欧洲女人叫床的区别吗?”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家伙现在居然如此开放?我瞟了眼宋从限,果然,他一听这话脸就青了。

阿千道:“不懂了吧?我们宿舍经常打牌,输家就得学几声叫床让大家听听!今天我们来划拳,输家就得学叫床!”

哦,原来是这样,吓大家一跳,以为她没事就在宿舍里看毛片呢!

在场所有男士都举手欢呼!

第一回合是阿千对王浩,输家是王浩,王浩缩着脖子往后退:“今天酒喝高了,失误啊失误!不算,我们重来!再说了,这种事情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情,我们男人……”

话没说完,见大伙都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他只好干笑几声,小声嘀咕:“学就学喽!干嘛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我!”说完,脸一红,羞涩一笑,说:“我宿舍里平时看的毛片都是走内敛路线……就像这样:嗯……嗯……嗯……”

大家全无例外地跑到门外猛吐,王浩苦着脸道:“我说了不学,非要逼我!”

第二个回合是我对小牛,我光荣地输了!

我视死如归地站了起来:“大家都这么熟了,叫就叫,你们听好了啊!啊……哦……呃……”

叫完以后,全场人都瞪着我,马龙说:“你们小学老师就教了你a、o、e?没有别的了?”

王浩用手捂着脸,痛心疾首地说:“丢人啊丢人啊!小学没学好,你们大家包涵!”

阿千倒是很欣赏地看着我,说:“不会啊,我觉得她学得蛮像的,有日本女人的风范!小舞啊,以后你不用担心大学毕业没饭吃了,你可以去替三级片配音去,看你叫得那么夸张……”

大家都对阿千的这个提议深恶痛绝,一定要听听她叫才满意。只见阿千站直,一甩头,大叫:“欧耶……欧耶……”

“靠,整个一欧洲豪放女形象!”马龙受不了地摇着头。

我揶揄着阿千:“你呀,也就是嘴巴厉害!还记得那次非礼宋从限结果被他吓得猛哭蹲在墙角唱‘征服’吗?”

阿千用手挡着脸,垂下了头:“过去丢脸的事情你就别提了!”

“终于有事能让你觉得丢脸啦!”宋从限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清冽的忧伤,小溪样莹澈地流淌。

一顿饭足酒暖之后,大家准备各自回家。宋从限坚持要送阿千,阿千不肯,说:“有小牛和小舞她们呢,不用送!”我知道,宋从限是想单独和她相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