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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始终为自己迷茫着,始终是这样,我无法讲清什么,我连一吐为快的劲头都没有,我毫无办法。

我依靠读传记来体验人生,什么样的传记我都能读下去,连给动物写的传记我都可以读,我通过传记,经历过种种人生,传记里的人物吃饭,我就吃饭,传记里的人物操逼,我就操逼,传记里的人物写什么书,我就看什么书,我认为这样很适合我的经济水平和社会地位,由于经济水平和社会地位有限,我有很多东西无法体验,但是,有一点我始终是可以看清的,就是那些与我一样的不名飞行物们,他们之中好的不过是给自己订了一套规则从而貌似飞得有理有据或是舒舒服服,差的也无非是跟着别人瞎飞一气或是累得要命,叫我气愤的是,这帮蠢货(原谅我说话粗鲁,因为我确实气愤)在坠毁之前全都糊里糊涂地没有完成任何所谓历史使命,也就是说,他们连原因和结果都搞不懂,却在大谈飞行这件事,并且做出各种花哨的动作,有的高飞,有的低飞,有的盘旋,有的竟还翻出什么斤斗,更有甚者,居然发动机停了或是折断了一只翅膀也要一飞到底,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一些人是我稍加注意的,就是那些自杀者,那些飞厌了家伙们,他们可真是机灵鬼儿,看看苗头不对便铩羽而归,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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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小露分手一个星期后,我决定把关于她的故事写出来,这种想法几经犹豫,着实令我感到矛盾,在我严肃考虑一件事的时候,我会竭尽全力把它考虑周详,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有时候,我几乎认为这是一个坏习惯,说它坏主要是因为这样做很麻烦,需要多花一些时间来做准备,但是,回想我的人生经验,即使从直觉上考虑,我也认为,这是对的。

由于具有这种经验与认识,我当然不会贸然动手写作,于是开始回想并记下我与陈小露接触的种种细节,思索其中意义,我整天干着这样的事情,反倒叫我对我们在一起这一事件本身失去兴趣,以致她再次打来电话,我也只是应付应付而已,但是,这一事件所表达的意义,却在我头脑中渐渐成为一个越来越大的问号,吸引我为之工作,尽我所能,解答出其中所含问题,以及这件事对于我自身的意义。

但我想,得出结论却为时尚早,而且,我不得不说,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