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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就知道你是假仗义。”齐飞笑起来,把他旁边一个男生推到我面前,“行吧,伺候好我朋友礼物就免了。”男生和我突然四目相对,尴尬得很。你明白的,齐飞的朋友全是那种穿精致西装里面还得装腔作势配个马甲的男生,头发抄起来,染点儿若隐若现的亚麻色,这行头在西餐厅里叫服务员,在夜店里就叫小开了。那天我们都喝飞了,反正他们来之前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仿佛每个人都有苦恼的理由和狂欢的借口。乔安和齐飞说起好多小时候的事,大家都是这企业那集团的大户出身,如果乔安不说,谁都看不出来她经历过的颠沛流离,她能伪装得那么好,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模一样,养尊处优地成长,没见过大风大浪,不为未来担心,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照料自己的指甲。童年刺激的冒险并不是骑着童车冲下院里最陡的斜坡,而是瑞士滑雪时连滚下山头。也可能她不是伪装呢,她的心也许从来没离开过那个装满华丽衣服的白色衣柜。被齐飞大王硬性指派给我的男生看我光喝酒傻笑,加入不了聊天,就主动拿过酒瓶帮我倒了一杯,刚想跟我说两句什么,我的手机响起来,接起电话,就听到陈乔治焦虑的声音,“你稿子写了多少了啊!要死了,这么吵是不是还在外面玩啊!”我握着手机跌跌撞撞走到一边,忍着恶心和他大喊:“这就写,马上发!”刚说完这句话,我就眼前一黑。倒下的瞬间想起:糟糕,我都忘了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我甚至都不知道齐飞过的是几岁生日。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反正我们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这个冗长的夜晚,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