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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景恩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就是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中美混血美少年,此刻正懊恼的低垂着头,双手愤怒的抓着自己的金发,把平日里细心打理的头发弄得跟翻毛鸡似的。一边抓还一边低声干嚎,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好像在借机发泄着心中的不甘和不满。

楼景恩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碰到人醒过来,不过他也只是脚步顿了那么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一边用宽大柔软的浴巾擦着头发,一边目不斜视的走到床边,打开柜子,找出自己今日要穿的衣服。

柜子被拉开的声音惊醒了还沉迷在伤心失望和痛苦中的方悦。他抬起头看向声音发源处,然后看着床头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男人浑身只用一块白色的浴巾裹着,可以看到锻炼到极好的身材和精瘦的腰身。男人把擦拭着头发的毛巾扔在地上收脏衣服的篮子里,很自然的从衣柜里拿着自己要穿的衣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在看清男人容貌的那一刻,方悦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楼总?”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怀疑。毕竟眼前的男人可是被杂志评价为最不好接近的禁欲男,此刻自己竟然谁在他床上,就算是伤心难过也抵不住这一刻的震惊。

楼景恩因这一声向他投了一个施舍的眼神,本就是混血儿,有些金灿灿的头发,精致的五官,漂亮的眼睛,本就是好看的美少年,此时方悦眼圈微红,还残留着泪水,又带着几分惊讶,红唇微张,头发凌乱,像是被人狠狠□□了一番,这样的表情又极度吸引着贪婪的人们的眼光,让他们觉得,如果有可能上前继续操他几百遍,就算是累死在这个精致的如同精灵一样的美少年身上都是可以的。

而楼景恩却不是个贪婪的人,相反他还是个十分具有自我约束力的人。因此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对方悦点了点头。动作不缓不停的脱下浴巾,漏出浴巾下的一柱擎天,然后在方悦震惊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能用脸上通红的颜色表达的感情颤抖中,一丝不苟的穿上内裤,然后是裤子、衬衣、打领带、穿好西装外套。整个过程楼景恩非常的淡定,修长的手穿衣服的动作十分轻柔,好像艺术家在表演一向艺术那般细致。而他脸上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好像眼前根本没有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裸|体那般……

直到他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和方悦四目相对,这个漂亮的美少年才反应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刻,他脸上的火烧云不但退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恶狠狠的瞪着楼景恩,如同一个受伤的小豹子,在面对伤害他的人时那般凶狠,道:“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只可惜这恶狠狠的眼神,被刚才哭泣的湿润减少了五分威胁性,反而多了几分让人□□的气质。

“不要脸?”楼景恩琢磨似得念叨着这三个字,然后他笑了,目光一寸一寸巡视一般看向方悦的身体,在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凶狠时,低声道:“听你这么说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昨晚自己做了正人君子了。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我就应该乘人之危,把你操的合不上腿,哭爹喊娘的求我,一直到没力气说话。也许这样今天你就没有机会在我面前说着让人不高兴的话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说出来的话却让方悦差点爆炸。

他像个火箭头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浑身赤|裸,颤抖着指着楼景恩,你你你了好一阵子,一句囫囵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在楼景恩觉得逗弄小朋友没什么意思时,愤怒的说不出来话的方悦突然哭了,先是嘴唇颤抖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无息的从他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流出来。紧接着一颗一颗,越来越多,哭泣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到最后他干脆坐在床上嚎声大哭起来。

楼景恩被他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他看着眼前哭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绝望的少年,那颗坚硬的心不由的软了一毫。这个看似张牙舞爪的少年,不过刚十八岁,心里还不是很成熟,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和他计较什么。

想到这里,楼景恩叹了口气,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方悦,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容忍道:“哭什么吗?你昨晚醉酒吐了一身,我好心收留你,你倒好顺便把我给吐了。我虽然把你扒光了,但也没占你一丝一毫的便宜,反而你倒好,大半夜非要让我陪你聊天,这天我陪你聊了,这大早上的你还哭起来了,你多大的人了你。”

听到楼景恩的话,方悦哭泣的声音停止了下,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自己虽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但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不适。这么一想,忽然明白了,方才楼景恩的话虽然听着让人火气大,不过他说的内容的确是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语气太过于让人生气,以至于他没有反应过来就燃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