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6-7)(第3/7页)
佳宝说,“严严喜欢你的这种可能性。”
很难从舍严身上看到什么牵肠挂肚,性格使然,他看起来太清心寡欲,完全不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以前林道行还调侃说,舍严这性子适合出家。
但再清心寡欲,生出了这么一颗心,心脏跳动的时候,旁人总能听见点声音。
那点细微的声音,就是舍严无法隐藏的,每隔一段时间的问询。
化妆间里没熟人,佳宝悠悠地长叹口气,小声问:“你……喜欢他吗?”
施索低着头,拨弄着桌上摊成一堆的头饰。
“开开?”佳宝叫她。
施索抬头:“我才不像你们几个,做事鬼鬼祟祟藏着掖着,我要说也是说给他听。”
六点十八分,仪式开始,施索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佳宝走上地毯,被她父亲牵着,慢慢走向新郎。
舍严拿起施索手边的防磨贴看了看,又看了眼她的脚。
等新人并肩站在台上,司仪王翔开始口若悬河,施索才踢掉高跟鞋,抽走舍严拿在手上的防磨贴。
她撕开包装,没什么坐相的抬脚搁在大腿上,把小趾和后跟都贴上了。
边上舍严弯腰,捡起高跟鞋,帮她扩张鞋子。
施索看了他一眼,说:“你上次已经帮我弄过了,不是鞋子挤脚的问题。”
“再大一点,应该会好。”舍严说。
“穿高跟鞋都这样。”施索道。
舍严仍弄着鞋子,过了会儿,他把鞋放回地上:“别穿进去了,走的时候再穿。”
“嗯。”
施索光着脚,直到扔捧花环节,她才赶紧套上高跟鞋,推了推舍严说:“走!”
舍严站起来,帮她拿开椅子,和她一道走了过去。
一群人都在等捧花,施索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舍严看了看她。
捧花抛起,方向偏移,舍严眼一动,一跃而上。
他比周围人高出一大截,腿长手长,轻而易举抓住了原本该落在别人怀里的捧花。
“给。”落地,舍严把捧花递给施索。
施索笑,她去拿捧花,舍严手臂一颤,看向她脸。
花束遮掩,旁人没注意,施索的手不是握着花柄。
捧花在两人中间,施索仰头,过了几秒,脸越来越红。
预想的台词还是没胆说出口,她头一顶,顶了下舍严的胸口,然后再次仰头。
舍严静了一瞬,牢牢盯着她双眼,双臂微僵,手也不自觉用力,片刻,他反握住捧花底下的那双手。
一点点靠近,他额头贴住施索的,扬起嘴角。
四周沸腾,也不知是为台上还是台下,施索没心思留意,她呼吸都开始紧张。
踮起脚,她吻了他的嘴唇。
她以为自己浑身是胆,天也不怕地也不怕,但当她要把自己的人生交付出去的时候,原来也会紧张羞赧,难以启齿。
千言万语,不过就是,她想要他,也想把自己给他。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7)
酒店客房门窗紧闭。
沙发上多了隔壁房间的枕头和被子,两样东西被堆在了一头,施索脑袋陷在被子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呼吸已经分不清彼此,施索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半晌,舍严将她的脸按在他胸下。
施索寻找着呼吸,她眼前依旧昏暗,鼻尖全是她熟悉的淡香,嘴唇发麻,这刻连话也不想说。
过了会儿,舍严又开始。
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大概能到天荒地老,施索浑浑噩噩地划过这个念头。
。……
不知过了多久,舍严终于把她放开,扯开被子,他盖在自己腿上,仍不走,他把施索重新搂到怀里。
施索不动声色地捂了下肚子,也没离开,她贴着舍严闭了会儿眼,在舍严的吻又落到她鼻尖的时候她才开口:“你有没有看见你叔叔看我的眼神?”
“没。”舍严哑声。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婚宴结束的时候,舍寒把舍严叫到了一边。
舍严亲了亲施索嘴唇,说:“问我今晚住哪。”
“……没了?”
“还有其他的。”
“什么?”
舍严捋了捋施索的长发,垂眸看她,半天不吭声。
“睡着了?”施索戳他。
舍严抓住她手指,又亲了一下,才说:“让我尊重你。”
尊重什么?
“……哦。”施索明白过来,下意识挪了一下,离开舍严腹部。
舍严红着脖子,抿唇在她两颊上蹭了蹭。
施索又在舍严胸口躺了一会儿,“他们几个,说不定又在我们背后嘀嘀咕咕了。”她道。
“嗯。”舍严随口说了声,眼睛一直不离施索。
总不能一直赖在沙发上不走,夜深人静,该睡觉了。
轮流着洗漱完,舍严睡沙发,施索睡床,今晚不用开电视机,施索躺下后却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