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冲动(第9/18页)

宁时修点点头,却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热菜接二连三地被端上来,宁时修一看,竟然全是红彤彤的,光看着都觉得胃疼。

关铭热情地替宁时修布着菜:“听冬言说您无辣不欢,正好,我也特能吃辣!”

听关铭这么一说,宁时修看向许冬言。她正无所谓地剃着鱼肉,心情似乎不错。

宁时修轻笑了一声。

因为工作,他的胃一直不怎么好,最怕吃辣。许冬言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她却专门点了一桌子的辣菜,分明就是有意挑衅。

但宁时修不在乎,更谈不上生气。他了解许冬言,要是哪天突然她安分了,不跟他作对了,那才不正常。只是眼下关铭这么热情,他一点不吃也不行。

勉强吃了几口,他放下筷子:“午饭吃得比较晚,这会儿不怎么饿。”

关铭很懂察言观色,连忙说:“咱本来也是以聊为主,吃为辅,您随意。”

许冬言一直不掺和宁时修和关铭的话题,只顾低头吃饭。很快,她就吃饱了,放下筷子起身:“你们慢慢吃啊。”

关铭问:“你去哪儿?”

“卫生间。”

关铭不好意思笑着:“哦哦,去吧去吧。

她离开后,宁时修还不等关铭开口,也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抽根烟。

关铭本来想跟着去,却被宁时修按在座位上:“咱们仨都走了,人家服务员该误会了。你就在这儿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关铭只好目送宁时修离开:“您说得也是,您慢慢抽,不急。”

宁时修出现时,许冬言正对着镜子重新理了理头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她从镜子里瞥了身后一眼。

宁时修懒懒地问:“这么讲究,给谁看啊?”

“反正不是给你看。”

宁时修笑了,也是,她什么样他没见过?

他缓缓吸了口烟说:“关铭这人不错,虽然钻营了点。不过这也是优点,有前途。”

许冬言停下动作:“有前途是真的,但我倒没觉得他钻营,反而觉得他憨直。”

宁时修笑了:“你明白‘憨直’这词是什么意思吗?”

“比起有些心思复杂的人来说,他心里想什么就会表现出来,这么一目了然的人、难道不能用‘憨直’来形容吗”

“呵,不错啊,几天不见,功力见长。不过,你说谁心思复杂呢?”

“有些人不就是那样吗了说是拒绝了人家,见面又聊得热乎,说不熟悉,谁信啊!”

宁时修做恍然大悟状:“你在说我和闻静啊?”

“说谁谁知道!”

宁时修突然笑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说着他掐了烟,离开了卫生间。

许冬言微微一愣,他知道什么了?

许冬言从卫生间回去没多久,宁时修就提议早点结束饭局。正巧工作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关铭就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从饭店里出来,依旧还是宁时修顺路送许冬言。虽然这一次,关铭挺想自己送许冬言的,奈何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许冬言送上了宁时修的车。车子开走前,他却一再嘱咐许冬言:“到家来个信儿啊!”

宁时修实在看不下去了,歪着头看着趴在副驾驶门外的关铭说:“我说关铭,你是不放心我吗?”

关铭一听,脸立刻红了:“哪能啊?就是例行嘱咐,例行嘱咐。”

“那行,我们先走了。”

“成,您开车慢点。”

车子离开了卓华的停车场,宁时修这才开口说:“不至于吧,还生气呢?”

许冬言不解地问:“谁生气了?生什么气?”

宁时修看到她故作认真的神情不禁笑了:“我和闻静真没什么。”

“谁说我为这个生气了?”

“那是为什么生气?”

其实许冬言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在为什么事情生气,于是嘴硬道:“我根本就没生气。”

宁时修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之前确实拒绝了闻静,但我跟我爸可没直说,我是怕他们再给我安排相亲。后来我爸去找闻静她爸,说我觉得他女儿挺不错的,要继续撮合。闻静知道后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把我的想法直说了。没想到她挺大方的,也不喜欢父母乱张罗的相亲,我们就达成了协议,对父母就说我们还在交往,实际上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听宁时修说完,许冬言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