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戏(第5/6页)

半夜十二点,他终于起身,准备睡觉,心里面却怒火翻天,琢磨好了等会她回来,非要狠狠收拾她不可!

他进浴室洗澡,洗一半突然听到手机叮了声,卓温书冲出来,一身的泡沫,还抓着肥皂,出门口就摔的四脚朝天,小腿磕在了床头柜上。

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磕疼的小腿都来不及去揉一下,抓起手机一看,是来自石姣姣的短讯。

——不回去了。

卓温书盯着屏幕上的四个字,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生生把手里抓着的肥皂都捏变形了。

这边石姣姣瘫在大床上,用硕大的遥控电视看电影,扔了电话,小腿晃啊晃,不知道多爽。

卓温书气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第三天,石姣姣都没有回来,并且每天只有一个惜字如金的讯息,不回去了。

就这四个字,燎的卓温书的心肺都焦糊了,整整几天脸色阴沉的要命。

他本来就在里面呆的久,平时气质都阴鸷的很,再一真的阴脸,整个人店里都没人敢大声说话,低气压弥漫。

但是他没想到,不回家,就只是一个开始,他连找人都找不到的日子里,石姣姣始终一个电话都不接。

卓温书大概猜到了她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在出去散心的酒吧碰到她,看着她笑颜如花的靠在一个小白脸的怀里,卓温书还是没能控制住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整个人瞬间就炸了——

酒瓶破碎的声音在音乐嘈杂的酒吧,显得格外的难以分辨,但是拎着碎酒瓶的人一路手上鲜血淋漓,气势冲冲的冲到卡台上,还是很快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不过来这里面的人打架算寻常,毕竟酒精的作用下,肾上腺素飙升,人总是显得格外的冲动。

但是像这种浑身杀气腾腾,一看就丝毫不怀疑他是要致人死地的,酒吧经营者也怕死了。

于是卓温书拎着酒瓶子走到卡台的时候,屋子里的音乐骤然停了,一群人起先不明所以,很快看到了卡台上的热闹,经理从三楼一路颠下来,语气不善。

“找茬儿的?”他眼睛毒的很,混迹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卓温书穿着打扮,根本不是什么富贵的,那一身劳动服,批发市场五十块钱一套。

而卡台上坐着的,可是从头到脚一水儿的名牌,虽然不算眼熟,但能穿的起这种高定的,肯定是个富贵的公子哥。

“你也不张张眼睛,知道这里是谁家的产业,就敢在这里撒野,”经理个子不高,只到卓温书的肩膀,近距离看到卓温书的模样,准备亲手教训人撸的袖子又滑下来,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保安,也被卓温书的模样煞住了。

亡命徒。

这是所有人看清卓温书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他贴的标签。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是权贵,二就是亡命徒。

经理皱眉看着卓温书,心里也把他评定为硬点子,眼神示意身后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心领神会,立马跑保安室去找更多的保安。

所有人都在警惕的盯着卓温书,谨防他手里的碎酒瓶下一刻伤到人。

但是好一会儿,卓温书而已只是站在卡台上,确切说是站在石姣姣的对面,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白脸。

讲真的,石姣姣对卓温书是有心理阴影的,卓温书气势汹汹的过来那样子,她差点就吓的站起来跑了。

而卓温书身边的钟修然,也是长这么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第一次这么近的面临“未知伤害”他圈在石姣姣肩膀上的手不光没拿下去,反倒下意识的收紧了。

这就和吓傻了猛油门的司机是一个道理,而石姣姣简直佩服这个小公子,胆子真肥,当着这杀神的面,还敢使劲儿搂她。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卓温书声音低沉,裹挟着风雪双刃,犹如实质一样,朝着石姣姣劈过来。

石姣姣下意识的哆嗦了下,但是很快稳住了,甚至伪装的十分不在意,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面慢慢的画着圈,漫不经心的样子,都没抬眼看他一眼。

旁边钟修然总算是知道了,石姣姣为什么说让他一定要绷住,不能怂。

他看着“捉奸”来的男人,手还滴滴答答的淌着血,却根本不管,盯着他们俩的眼神十分渗人。

酒吧的灯光昏暗,他只把卓温书一只眼底的紫色斑块,看成了渗出来的血,看着卓温书随时可能暴起扎死他的样子,十分后悔答应石姣姣来陪她演这一出。

这个酒吧,这个卡台,这个场景,都是石姣姣提前预料好的。

这并不难,毕竟卓温书和他的哥们儿们经常来这里,而每次都会坐在门口那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视线正对着的不是舞台,而是这个卡台。

所以今天她的人报告卓温书和哥们出来了,朝着这酒吧来,她就拉着钟修然过来,果然正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