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宝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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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琛站在窗边,提着颈长腹圆的花浇给白菊浇水。

“芳熏百草,色胜群芳,主子将这瑶台玉凤照顾得真好。”彤云在旁边候着,见白菊盎然,欣喜夸道。

浇完水,她把花浇往桌上一放,摊手道:“别夸别夸,我就是随便浇浇,长得好都是它自己的功劳。”

说罢,她摸了摸那伸展的菊瓣,宠爱地说:“菊顽强,你可比墨点乖多了,真给本宫争气。”

没错,这盆仙气十足的瑶台玉凤被取名为菊顽强,理由是徐碧琛觉得它能在自己手下存活,而且活得这么好,是个值得炫耀的奇迹。

“娘娘,僖嫔她们来了。”桃月敲了敲门,见徐碧琛抬眸,走到她身边,附耳说道。

徐碧琛笑意盈盈,拍拍手说:“鱼儿上钩了,走。”

转身出去,径直到了会客的正殿。

莲步跨进门,一脸诧异:“各位姐妹来访,怎么也不和本宫说声,我这儿一点准备都没有,招待不周了。”

僖嫔她们起身,朝她行礼。

“妾身们不敢叨扰娘娘休息,只是所遇之事实在过于严重,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来寻您帮助了。”

走到首座坐下,琛妃顺了顺胸口,平缓呼吸。

听她们这样慎重,徐碧琛表情也逐渐沉凝,不复方才的轻松。

“什么事这样严重?”

惠嫔敛眉垂目,朗声道:“妾身们怀疑宫中有人私藏玉饰,助玉鬼作恶!”

“谁!”徐碧琛厉声疾语。

盯着她,惠嫔一字一句地说:“清暑殿,宝贵人。”

大家都清楚,琛妃和清暑殿那二位关系密切,经常一同玩乐。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量琛妃也不敢偏袒季宝儿!

果然,琛妃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还是表示一定会彻查到底,不姑息为虎作伥的人。

僖嫔笑着说:“此事宜快不宜慢,不若趁着大家都在,一起去问问宝贵人?也免得冤枉了她,惹姐妹生分。”

徐碧琛勉强地笑了笑,说:“僖嫔说得有理。”

她侧头,对彤云小声说了两句话,彤云便绕到内室,过了会儿捧着个匣子走出来。

“那娘娘,咱们现在就走?”

“可以。”

琛妃起来,和她们一起前往清暑殿。

她们是在柳嫔那里找到季宝儿的,两人正对坐着下棋。

柳嫔吃了一惊,道:“今个儿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么你们都到清暑殿来了。”

徐碧琛安抚她说:“姐姐别慌,我们来,是有事想问宝贵人。”

她转向季宝儿,问道:“僖嫔她们说你藏了玉饰,是否属实?”

“妾的玉饰都已销毁,绝没有私留任何东西!”宝贵人极力否认道。

却听僖嫔尖着嗓子说:“你撒谎!”

她把沈贵人扯出来,顶了顶她的胳膊。

“说。”

沈贵人瑟瑟发抖,闭着眼,一股脑全交代了。

徐碧琛看向门口的荷如,温和地说:“荷如,沈贵人说的属实吗?”

荷如哪儿见过这阵仗,她只恨自己经不起水意的诱导,三言两语把主子给出卖了。‘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说:“奴…奴婢不知道。”

她虽不喜自己这个落魄主子,但还算清醒,奴仆与主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宝贵人被盖上包庇玉鬼的帽子,她也不会有果子吃。

“你坦白说,那日有没有拿宝贵人的玉镯去销毁?”

女子的眼睛好像藏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荷如看着她的眼,半句谎话都不敢说。

她讷讷道:“没…没有。”

琛妃继续问:“你知道之后宝贵人如何处理镯子的吗?”

“不清楚。”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柳嫔看了看面庞惨白的宝贵人,出声解围,道:“哎,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宝贵人是有个镯子,那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想来应该是舍不得,所以没拿出来吧?”

季宝儿语气僵硬地说:“是的…”

徐碧琛舒了口气,说:“本宫就说,宝贵人怎么会和玉鬼扯上关系。”她笑了笑,冲僖嫔她们摆手,“你们想多了,没这么严重。”

她让彤云把匣子打开,柔柔一笑。

“宝儿姐姐,我知道亲人的遗物很难割舍,可现在情况特殊,为了大家的安危,咱们有时不得不先把个人的得失放在一边。本宫这里准备了个镯子,虽不能替代你父亲所赠玉镯,也算聊表心意,能让你有些安慰。”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枚银镯,金丝镂边,镶着圈细碎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季宝儿退无可退,面如白纸。

她抿住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不知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季宝儿麻木地吩咐宫女去她床头把镯子拿来。

眼看着琛妃接过玉镯,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屈,将镯子扣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