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4页)
“你二舅舅也被牵连在内?”许母愣了下,昨夜皇帝没提到。
“对。人在刑部,儿子也没办法去打探过多,不知内里情况怎么样。娘这边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儿子说。”
她二哥……许母犹豫着陷入沉思,说到底,当年的事与她二哥没有关系。
“要是刑部查实,自然是按律法处置,娘不会让你去为难。但如若你二舅舅真是被牵连,你要是方便,那就打听打听罢。”
许母叹息一声。
许鹤宁点头:“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了,若二舅舅是个好的,儿子能帮自当帮一帮。”
说过这事,他就告退离开。
许母坐回炕上,却是觉得儿子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定定地入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正院里,云卿卿窝炕上跟翠芽和李妈妈学打络子。
还有两日就到腊八了,她想着给亲近的各处送腊八粥时,顺带给长辈带几根络子过去,是个心意。
许鹤宁回屋,就见到她盘着腿,低头认真绕这手里的彩线。莹白如玉的指尖缠着线,根根纤长细腻,十分的好看,那只雪白的兔子就窝在她裙面上打瞌睡。
翠芽和李妈妈起身见礼,他直接挤着她坐,害得她分心,缠错了一处:“都怪你……”
云卿卿抬头,朝他皱鼻子。
他手就从她背后绕过,半抱着她抓住她手:“我弄坏的,给你解了。”
说着还真的手指灵活,带着她的手把结给解开了。
然后他抬头看翠芽手中的动作,在云卿卿还发愣中又抓着她手缠了几下:“你看是不是这样。”
“你这就学会了?”
她诧异,低头再三确认那打得漂亮的花结。
许鹤宁挑挑眉,松开她手,往迎枕上一靠:“可能以前在船上打的绳结多,看看就学会了。”
语气了有那么些得意。
云卿卿呸他一口,真臭屁。
她裙面上的兔子此时动了动,居然跳到了许鹤宁那里去,许鹤宁盯着那白团子,想到什么伸手就捏起它后脖子。
低头再一看,果然,这该死畜生又在他身上拉撒。
云卿卿侧头就见到这个情景,忍不住笑出声。
也不知道这兔子怎么回事,见到他就跟见到仇人一样,挨着他就要报复他。
翠芽和李妈妈也拼命忍住笑,一人去把兔子接过来抱下去清理,一人已经去喊热水。
“是不是因为你从窝里抓了它,所以记恨了你。”云卿卿笑得不行,络子也丢开了,靠在他肩头看他黑脸,还抬手去描他凶凶的浓眉。
“肯定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她如是说着,许鹤宁闻言却是联想到什么,眸光锐利了些许。
这世上可不就是有因有果,他曾经也觉得皇帝对自己太过纵容。
云卿卿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跟他说起昨夜里自己变成醉猫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娘了,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醉成那样。”
“那晚上你再醉一回给我瞧瞧?”他收起那些让人不悦的思绪,在她脸颊上轻轻啃了口。
就跟她的脸是什么可口的果子一般,却被她嫌弃推开。
“你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方才发现,小日子来了……”她说了一句,下刻脸就皱成一团。
推迟了半个月,她还以为是怀上了。
许鹤宁先是一愣,然后笑得肩膀直抖,故意低头在她耳畔吹气说道:“云卿卿,到底是谁在乱想,我就是想看看醉猫是什么样的,难道你还想要酒后什么?”
什么什么?
她抬头,在他蔫坏的笑容中慢慢红了脸,好半会,垂了头小小声说:“李妈妈说最好不要饮酒,可能更不好怀上,也可能会对胎儿有影响。所以你最近也不许喝酒,不然不让你近身。”
笑着的许鹤宁就倒抽口气。
她这邀请的语气,恨不得现在就先把人扑到啃个干净!
但她小日子,可容不得他乱来,而且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同样有那么点失落。许鹤宁难得定力十足的去沐浴更衣,吃了碗面条,去找刘灿。
昨夜本来是要给他接风洗尘的,结果自己没能回来。
云卿卿听到他要到客院去,也穿上披风要跟着过去,说要找李若悠说话。
许鹤宁怕冻着她,给她塞了汤婆子,还执意要背着她过去,说是好歹背后能挡风。
于是,刘灿好好地就先被黏黏糊糊的夫妻俩给闹得牙酸。
云卿卿不好意思从他背下来,理好衣服喊二弟:“若悠呢,我来找她玩儿的。”
刘母已经听到她的声音,笑吟吟来拉着她手带到李若悠的屋子里。
许鹤宁则直接让刘灿找个安静的屋子说话。
客院是个小两进的院子,第一进有个小书房,兄弟俩就到了那儿。
“我从浙江带来的酒。”刘灿居然还在书房藏了酒,应该是昨儿就在这里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