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4页)
姚起云皱眉,忍耐着她的放肆,可司徒玦已经站在了房内,顺手从后面关上了门,同时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嘘,我们别吵醒了那老妖怪。”
这话是司徒玦以前常说的,连贼兮兮的神态都和过去一摸一样,姚起云的理智在提醒他,他们早已不复从前的样子,可记忆一幕幕宛在眼前,他都不敢相信他们曾经有过那样好的时光。
“你在她面前就这样端着?累不累?有没有跟她说过你喜欢这样……这样?”
姚起云身体后仰,试图回避蛇一样缠上来的司徒玦,然而抗拒的手总落不到正确的地方。
“你这算什么意思?”他义正词严。
再度这么近地端凝司徒玦的脸,淡淡的几粒雀斑散布在鼻子一侧的腮边,姚起云闭着眼也可以描绘出它们,那时她总笑着在他怀里喘气,说:“你就不怕把它们含化了?”
他还曾自私地想,化不化都无所谓,即使她长满了麻子和疤痕,没有这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也许在他看来,快乐会更轻易一些。
司徒玦呼吸他变得急促的呼吸,消融姚起云从来就不曾坚决过的抗拒。
“你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接来下的所有节奏都驾轻就熟,两具契合的身体,过去已经操练过无数遍。
当姚起云不再掩饰他的投入和快乐,司徒玦别着身体去吻他的脸,她的唇在他耳畔流连,“‘好女孩’看没看到过你现在的样子?没关系的,没关系,不过是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你愧疚的话可以闭上眼,把我的身体想象出一张她的脸。”
姚起云僵了一僵,却没有退却,眼前仿佛可以勾勒出青春娇娆的身躯和中年男人缠绕着的画面,一如那些龌龊不堪的照片。这些想象每一次都可以逼到他发狂,他把司徒玦的身体用力按得更低,每一下都像是让她痛苦。
“闲着也是闲着?”他咬着牙,“司徒玦,你妈妈没说错,你就这么贱?”
司徒玦低声呼痛,又像最缠绵的呻吟。她说:“对,我就是这么贱,你看不起我,也没从我身上滚远一点,你不是一样的下贱?你不就喜欢这样的下贱?”
姚起云已经放弃了思考,最激烈的碰撞,他没有一点的怜惜,最好她被揉碎在这一刻,吞进肚子里,和他一起化成灰,那才彻底地属于他,再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在最癫狂的时候,他其实最是软弱,每一寸都贴着,绝望想要把她留在怀里唯恐这“下贱”的快乐终结。他疑心这是梦,害怕她又一次先于他清醒过来,便任由自己口不择言。
“怎么样,我比那个老男人要好么?”
司徒玦那时几乎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喘息着,回过头让他看见她的笑脸。
“你……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话音落下,强烈感觉到缠在他指尖的发丝被抽紧,头皮火辣辣地,身体的某一部分好像不在属于她自己,连灵魂都如同被激荡出体外。可是这部分灵魂是完整而牢靠的,欣慰地看着他身下的那个人强忍着,到最后也没让眼泪留下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姚起云松开了司徒玦的头发,嫌恶地推了她一把,从她汗流浃背的身躯上抽离,把她丢在那里,独自走进了浴室。他是那样洁癖的一个人,这时毫无意外地因为方才鬼迷心窍的错误而感觉污秽,但愿一场彻底的清洗可以帮到他。
水声响起的第一秒,司徒玦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衣服,她发疯一样地翻找着他散落的衣裤,还有他的抽屉。那串钥匙拿在手里的时候,身上所有的疼痛,比疼痛更甚之的羞耻感,还有那滴来不及落下的眼泪都有了回报。这房间窗户的铁枝果不其然被焊得极牢,司徒玦赤脚一路飞奔上楼,哪怕她父母回家之后误以为遭遇了最粗暴的洗劫也在所不惜,她总算顺利找到了证件。昨晚一夜未眠,最简单的行李已整理停当,虽然没人会进入她的房间,司徒玦还是怕露出马脚,小心翼翼藏在衣柜里,现在,她把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拎在了手中,如同脑海里演练过千百遍的那样跑下了楼,终于触到了横亘在大门上的那把锁。
她试到第二把钥匙,手心已全被汗濡湿,第三把钥匙在锁孔边缘打滑。就在这时,姚姑姑的房间门被打开,还没从午睡中彻底清醒过来的中年妇人愣愣的注视着惊慌失措的司徒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