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豆沙包(第2/2页)
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郑栖没说话,余旸却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在替郑栖骄傲一样。
出发前,郑栖在柜台处翻东西,“有胶水吗?”
“什么胶?双面胶?”阿朗凑近了些,一只手伸进抽屉,扒拉了半天:“我找找。”
郑栖说:“就520。”
阿朗一听这话又开始皱眉:“你有完没完?”
“我说胶水——”郑栖重复了一句。
阿朗掏了两下没看见,说:“只有普通胶,贴发票的。”
郑栖蹲在一旁不动,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好像在比划粘贴面积有多大。
“什么啊?”阿朗凑过去看。
郑栖连忙按住口袋,镇定自若:“没什么。”
“你赶紧走吧,”阿朗找得不耐烦,“车队快出发了,找什么胶水,莫名其妙。”
正说着,郑栖在角落瞧到一个红盖子,拿出来一看,果然是502胶水,他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往茶水间方向走去。
余旸去房间拿完帽子和外套,清点完户外用品准备出发,见郑栖折回来,“怎么了?”
郑栖说:“没事,拿个东西就走。”
余旸站在房门口,准备等郑栖出来,跟他一起锁门。
郑栖不太自在,抬起手腕,又挠了挠后脑勺:“那什么,你先去大厅等我。”
说着,他在屋内转悠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拿。
余旸说:“我等你。”
室内小,空间结构一目了然,郑栖没好意思当着余旸的面放下东西,只是顺手把东西放在靠近洗手间门口的搁物架上。
谁知余旸有轻微的强迫症,出门前一定要上个洗手间才能安心,等下路途很远呢,他就赶忙去了洗手间,把门关得‘哐’响,还跟郑栖说:“你等我一下。”
郑栖的心随着关门声骤然一紧,很快他又面色如常,“行。”
应该不会这么快看见吧,他想。
洗手间门口是一扇磨砂玻璃,他站在不远处悄悄打量,里面闪现一个模糊身影,看不清余旸在里面做什么,但听声响应该在洗手,他只是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很喜欢观察余旸,觉得余旸跟安静的外表不太一样,有很多神奇的秘密——比如斑马袜子。
“我好了!”余旸推开门,下意识地笑起来。
郑栖赶忙躲开余旸的目光,站在房门口,从余旸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刚刚没找到纸巾,应该是匆忙过来,很多日用品准备不齐全,余旸就手从搁物架上抽出一张纸巾,目光顿时被一个熟悉的东西吸引——是他的眼罩!
螃蟹不是独眼了!哎?它的左右眼怎么不一样了,两眼对称,但眼珠位置不一样,右边黑眼珠偏上,左边珠黑眼珠偏下,看粘贴痕迹,周围没有多胶,就好像认真粘上去又故意贴反的。
这只赤色螃蟹眼睛一只眼朝上,一只朝下,一副做鬼脸的样子,看上去活灵活现。
他刚想说什么,郑栖整个人已经站到门外,连侧面也看不全了,他就清了清嗓子,拍拍螃蟹眼罩,不找痕迹地收敛笑意,朝门口走过去。
结婚前,妈妈再三跟他说,要放下顾虑,郑栖本人是真的愿意结婚。
余旸嘴角悄悄上扬,暗自欣喜起来,也是,像郑栖这种性格,就是穷到要饭,也绝不肯勉为其难。
能结婚就说明至少有好感,有好感就说明能够被喜欢,能被喜欢就有可能被他爱。
嘻嘻。
但是现在是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是不是该牵牵手。
又或者是爱……啊不不不,肯定没到那种境界,旁人结婚海誓山盟,他们只有相敬如宾。
好感吧,余旸撇撇嘴,转念一想又觉得充满希望,有感觉就行,谁要跟自己讨厌的人过一辈子!那多无趣。
不过这些念头坚决不能告诉郑栖,余旸一向秉承妈妈闷声发大财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时坚决不露富,遭人怨恨。
爱也是一种财富,要悠着点花,花光就没了。
如果每个人都是面食,余旸希望自己是豆沙包,看上去平平无奇,咬起来很软,掰开吃,里面有好好红豆馅儿,甜度刚好,也不齁,吃一口下去全是满足感。
老公什么时候来咬我啊。
好烦恼。
作者有话说:
凎,三次元要把我榨干了(迟来的更
老婆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