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4页)

想着火车房间的木板恐怕是很薄的,赶紧又伸手,颤巍巍地捂住自己的嘴。

纵使醉了,他羞涩的本性还不是不改,尤其怕被人家听了自己淫乱的声音去,可恨白雪岚存心欺负,力气越弄越大,像必要从喉咙中挤出一种令人脸红的声音不可。

宣怀风被撞得神魂颠倒,脑子如浆糊一般。

呼吸也维持不住,仰起脖子喘息,恰好对着车窗这头,乍一见窗外山峦,在夜色下如猛兽般露着轮廓,沉默而好奇地匍匐,仿佛正观察他们这对恋人正在做的羞人的事。

天上的星,也很明亮的挂着,仿佛也在天真的眨着眼睛,打量他被白雪岚为所欲为的姿态。

宣怀风羞耻之心愈重,更觉白雪岚在身体里肆虐得厉害,恍惚之中,耳边传来呻吟之声,甜腻得勾魂夺魄,好一会才悟过来,那呻吟正出自自己的双唇。

忽又一惊,害怕而赧然地捂嘴。

纵然如此,仍有甘美的呻吟从指缝里泄出来。

白雪岚见他又是努力捂嘴,又是忍不住呻吟,知道他在自己的驰骋下难以自制,天底下的男人,最满意的就是爱人这种可爱的模样,于是如得到奖励一般,酣畅地挥师奋进。

勤奋耕耘良久,感到极乐将至,却又贪婪起来,觉得很应该再酝酿久一点,让果实更甘美一些,便毫无预兆地忽然抽出。

宣怀风眼睛一湿,几乎要哭出来。

白雪岚看爱人被欺负得如此,既觉得自己有些可恶,又觉得大为刺激,邪性地在宣怀风耳边说,「听,戴小姐刚从外头走过呢,大概是在闲逛呢。」

宣怀风被磋磨得神志失了大半,怎知道他是信口胡说,憨憨地信以为真,想着女客就在门外,越发拼命忍住声音。

白雪岚怂恿道,「你叫呀,再叫两声,她准听见。」

宣怀风把嘴捂得更紧了,长而浓的睫毛一眨,上面湿漉漉的,然而鼻间发出的喘息声,却说不出的甘甜。

白雪岚在他捂着嘴的手背上亲着,挺动腰杆,往深处频频开掘。

不知多久,白雪岚装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像是注意到外头动静,忽然道,「咦?像有人敲门。」

白雪岚一战成功,趴在他身上,喘息片刻,才叹着说,「尝一次这滋味,死上十次我也值了。」

宣怀风觉得他沉得如铁塔一般,压得难以承受,却又觉得无比安心,顺手往白雪岚身上一摸,抚着腰上钢铁一般结实的肌肉,喃喃说,「你也真是……太壮了……」

也不知这一句有什么奇效,白雪岚一听就来了精神,刚才用去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又充满了,从宣怀风身上下来,反把宣怀风抱到自己腿上,霸道地要求,「我们这样来一次。」

宣怀风又惊又怕,「不要!」

白雪岚嘘了一声,拿手指指门外。

宣怀风压住声音,轻轻地说,「不要。」

白雪岚只是笑,探过头来,吻住唇,宛如蜜蜂爱慕花蕊一般,轻而温柔地缠绵。

一旦把宣怀风哄得稍放松警惕,立即又风卷残云地来了一次。

此后,又把同一个先软后硬的伎俩,使用了数次。

一个晚上,火车哐嗤哐嗤的奋勇前进,他们二人也犹如陷身于这激昂的前进乐中,满是进进出出,起起伏伏的兴奋节奏。

第二日醒来,宣怀风还觉得整个人仿佛在海里,随着波浪无休止地沉浮。

一看窗外,已经快到中午光景。

白雪岚原本坐在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擦枪,见他醒了,立即把枪放了,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看着他笑,「醒了,饿不饿?」

宣怀风瞪了他好一会,找不出骂人的话,闷闷地说,「你也太坏了。」

白雪岚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怎么坏?我处处都是好的。别说你喝了一点子酒,就把自己做完说的话都忘干净了。」

宣怀风回忆了一下,似乎真有这样的话,但要承认,他以后更有理由胡闹了,便做出不在意的样子,「随口哄你一句两句,你就要当圣旨吗?好罢,我以后说话小心,不会让你再拿到把柄。」

白雪岚见他绷着脸,两颊气鼓鼓的,实在可爱透顶,又不敢笑,就伏下身,挨蹭到他胸膛上,低声说,「大人,饶了小的罢。我知道你那里疼,要拿我撒气呢。我举白旗投降,求你饶命。」

宣怀风最受不住这霸王服软,可是这样被他轻易征服,未来日子就难过了,努力保持着冷淡的脸庞,「不饶。昨晚你怎么不饶我呢?」

白雪岚奇怪地问,「你哪里求饶了?满口的还说不够。」

宣怀风窘迫得大骂,「你这人,撒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

「嘘,外面有人……」

「又拿这套来吓唬人,你以为我还没酒醒吗?」

一言刚出,竟真的传来两下扣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