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页)
孙副官沉吟着说,「既然总长已经和你说了,那我就不必隐瞒了。我今天早上,才和他碰了面,广东军那边风声鹤唳,正在严查奸细。是了,他这次送过来的情报,和宣副官很有一点关系。」
宣怀风问,「什么情报?」
孙副官说,「我们不是疑惑姜御医的毒是怎么下到你身上的吗?他查到了一些线索,大概是走的金德尔医生的路子。」
宣怀风把眉头皱起来道,「金德尔医生吗?他为了我断过几次诊,我看他,倒不像这样坏的人。」
孙副官说,「那一位送过来的情报,向来没有差错,既然提到金德尔,不管他是怎样一个参与的方法,至少是肯定有参与的了。我们就顺着藤摸瓜罢。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总长原怕根子烂在自己人身上,现在知道是洋人插手,比起出了家贼,心里多少舒服些。」
正聊着,白雪岚从总理府回来了,神采奕奕,脚步带着风似的,若只看这无可挑剔的精气神,绝瞧不出他在总理府受过痛斥的一点影子来。
白雪岚把书房的门一推,走进来就笑,「大白天的,你们把窗户关得一丝风都不透,在商量什么机密的事?」
四千字哦,嗯,明天可以少贴一点了,打滚~~
存货不够,要省着用啊。
蹲在墙角数存货……
正聊着,白雪岚从总理府回来了,神采奕奕,脚步带着风似的,若只看这无可挑剔的精气神,绝瞧不出他在总理府受过痛斥的一点影子来。
白雪岚把书房的门一推,走进来就笑,「大白天的,你们把窗户关得一丝风都不透,在商量什么机密的事?」
两个副官都赶紧把瓷杯放下,从沙发里站起来,叫了一声总长。
白雪岚对着孙副官把手在半空虚虚一按,说,「别讲究那些虚礼了,坐着说话。」
一手按着宣怀风的肩膀,让他在原本的沙发上坐了,自己把半边臀部,挨坐在宣怀风的沙发扶手上,十足的帅气洒脱。
白雪岚问孙副官,「今早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
孙副官忙把刚才和宣怀风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瞥了宣怀风一眼,小心地加一句说,「宣副官说,广东军那边的一些事,总长您已经和他说过。所以我估摸着这里头的事,也应该和宣副官讲一讲了,时局越来越乱,总不能让宣副官摸不清形势。」
白雪岚说,「很是,我也这般想,才把广东军内应的事和他说了。这只是为着你了解大局,听听就好,至于如何应付,还不是该你劳神的时候。」
后面那一句,他把头转了过去,垂下视线,看着宣怀风,很有一点警告的意思。
宣怀风很反对他这专制的态度,可当着孙副官的面,总不能和白雪岚顶嘴,就平和地回了一句,「是,总长。」
反而是孙副官在一旁,看着顶头上司百般地把宣怀风保护着,颇感津津有味,又生出些感概。
他也知道这二人世界,自己是不应久留的,把手头公事报告完毕,就找了个有公务待办的借口,离开了书房。
孙副官一走,白雪岚就露出另一种怠懒面目来,笔挺的脊梁就仿佛被抽了似的,扒在宣怀风肩上,把指头勾着宣怀风圆润的耳垂玩。
宣怀风笑问,「怎么?出去一趟,挨骂了吧?」
白雪岚反问,「谁敢骂我?」
宣怀风说,「你只管瞒着我,那洋医生死了,白总理不把你叫过去痛骂吗?」
白雪岚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管他呢。如今洋人养的一条狗,都比一个中国人值钱,我早就想狠狠杀一杀这股妖气了,那短命鬼算他命不好,撞在枪口上。」
宣怀风说,「口气不小。可是我们势弱,洋人势大,现在杀了他们的公民,不是你嘴上逞强就过得去的。」
白雪岚冷笑道,「倒看看洋人能拿我白雪岚怎么样。」
说罢,指尖把宣怀风的耳垂扯了扯,说,「好不容易从堂兄那里脱身,你还要继续拿这事来让我不痛快,真该罚。别说我的了,你今天待在公馆里做了什么,讲来听听。」
他高大的个子,分量很是不轻,压在宣怀风身上,时间久了,给人压力颇大。宣怀风把他往外推了推,不许他腻歪,手往书桌上一指,「办了一些公务,那几张纸上写的是我的意见,你看着吧,觉得可用就用。」
白雪岚连头也没有回,宣怀风不许他靠,他索性把宣怀风从沙发里拉起来,自己抢了座儿,又把宣怀风捞到怀里,让他坐自己膝上,一双眼睛迥然有神地打量他,仿佛有什么深意地问,「除了那一些公务,你就没遇见什么新鲜事?」
宣怀风说,「能有什么新鲜事?哦,你是说那位美丽而不失英气者,登门拜访的事?」
白雪岚顿时笑了,手臂一拦,把爱人搂在怀里,在脖子上牙痒痒地咬了一口,恐吓说,「宣副官,嫉妒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