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4/5页)
也不忌惮前面司机从倒后镜上看见,搂住宣怀风的腰肢,把他带在自己怀里,双唇腻在滑如脂玉的脸颊上,亲昵厮磨。
宣怀风没他那么疯,红着脸把他推开,起身和他坐开一点,一边整理领子,一边不满地瞅他一眼。后来等呼吸平缓下来了,才接着前面的话头:「你刚才,到底要再说的是什么?」
白雪岚哪怕只和他小小亲密一番,也够欢喜了,当年宣怀风眼里只有林奇骏之时,哪有这样的好处?虽然亲了脸被推开,但宣怀风还肯主动与他和和气气地说话的!
见宣怀风问,白雪岚笑道:「是你问的,那我就真的说了。你可不要又怪我的玩笑话得罪了你。」
宣怀风说:「你快说吧。」
白雪岚满面春风地拍拍手,说:「再说,我看别的年轻人,一旦有了亲密朋友,总要常常地去玩,有数不尽的花样。公园戏院,逛大马路,看外国新电影,都是例行的节目了。现在时兴的,又有城外爬山,江边坐船钓鱼,办古诗社……」
没说完,宣怀风就不禁笑了:「你忽然研究起这个来了。」
白雪岚道:「我不过研究了一下下,就惭愧得不得了。自从我们在一处,哪有过游玩的机会,每天都被琐碎俗事困扰。亏你我还都是外国留学回来的,竟然没有一点罗曼蒂克的情怀。所以,我们以后该时常出来玩玩,大大的罗曼蒂克一番,方不辜负了大好人生。」
宣怀风问:「照你这么说,大好人生都是该用来玩的了。」
白雪岚含笑看着他:「酸甜苦辣俱有,才是大好人生。没了玩乐的甜味,只有酸苦辣,又算什么呢?我这人,只要吃够了甜,就挨得住苦。你越让我得了乐趣,我做事就越有劲。别人不知道我,你总该知道的。」
宣怀风虽然知道他说的话带了淫靡之气,但也隐约另有一番深意。
把这些话细细咀嚼了一回。
默默垂下眼,不肯接口。
白雪岚等了片刻,把头别过来看他的脸色,低声问:「怎么忽然不做声了?」
宣怀风好半日没回应,后来,才冷冷地说:「我不爱听这种话,让人心里不舒服。酸甜苦辣,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起来,似乎你要是受了苦,别人就不痛不痒了?别人就不会难受,不会伤心?」
白雪岚心窝砰地一下涨开了,眯起眼,暧昧地问:「别人?别人是谁?这样为我难受伤心的。」
一边低语,高大的身子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宣怀风没地方躲,猛地被抱紧了。
额头、鼻尖、脸颊、双唇、下巴,热吻狂风骤雨似的卷过。
白雪岚热情如火,又覆上去,嘴对着嘴深吻。
宣怀风被他按在车后座的皮椅子上半仰着,只觉得白雪岚舌头在口腔里横来扫去,没放过任何一处,舌根牙肉上,酥痒搔痛都滋味都全了,胸口越来越炙热,和白雪岚紧贴着的双唇微微发起颤来。
好不容易,白雪岚头才往后略略一松,转过去咬住他的耳垂,喷着热气喘吁吁地说:「亲亲,索性改改规矩,现在就给我尝一回。」
宣怀风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抓住机会大口地喘息,胸口猛烈起伏,感觉下面被人隔着衣服按住了抚摸,急得用手捶白雪岚的胸口,头频频往左边转,一脸担心。
白雪岚明白他怕被人看见,笑了笑,抬起头对着司机说:「把车停路边,我和宣副官在这里看看风景。你们都离远点,别吵吵嚷嚷的,坏了我们看景致的气氛。」
司机早知道身后的动静,听见白雪岚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看风景」命令,立即把车停到了路边一大片的绿地里,靠近十来丛半高不高的灌树,确实也是个景致不错的地方。
白雪岚一等司机下了车,手就去扳宣怀风的崭新光泽的皮带扣。
宣怀风还想拦,哪里拦得住他这样如狼似虎,一边剥,一边软声说:「好人,别欺负我了。让我摸一摸,要是一时三刻你还是不愿意,不敢强迫你,大不了我再忍吧。要是讨得你高兴了,你就让我尽兴一回,好不好?」
话说完,手已经探进衣料下,不问三七二十一,只管使尽温柔,轻揉重搓。
宣怀风被他这样握在掌心里,就像命门被捏住一般,挣扎不得,不一会下面硬邦邦的,霍霍跳着似的发起疼来,一股麻痹直从胯间射上腰腹。
这时再也说不出「不」字来,微张着嘴,后仰着脖子喘息。
白雪岚看他眼角含春,双腮赤红,说不出的风流标致,无法再忍耐,熟练把彼此身上军服内衣一并脱了,分开细嫩白皙的大腿,毫不迟疑地压上去。
本想着缓缓来的,不料这种时候的冲动,多少自律也派不上用场,憋了多日的强壮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想法,顶端一触那柔软甜蜜的入处,犹如饿疯的狼见了小羊羔似的,腰杆不自觉一送,直顶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