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3页)
江绪平时几乎不喝这些,闻言,吮了一小口。
都是些小姑娘爱吃的东西,果粒儿,布丁,还有芋泥啥的,混成一堆了。
叶昔言问:“怎么样?”
江绪吃不惯,还是说:“可以。”
叶昔言摸摸那束花,往前推了推,有意无意塞江绪怀里。
江绪垂下视线,没动作,不接着也不退开。叶昔言趁机摸上去,一点点抓住她的手指,握着,捏了两把。
两人无声以对,没有安慰的话,于指尖相互感受着对方。叶昔言轻轻揉捏江绪的骨节那里,往下,再是手背,接着十指紧扣。江绪任由了,起先不回应,慢慢的才反过来抓着叶昔言。
“没事了。”叶昔言柔声说。
江绪嗯了一声。
她俩在车里坐了很久,起码十分钟。
外面时不时就有行人走过,经过车窗外,偶尔会传来说话声。
晚一点,继续开车回去。
到公寓已经很晚了,将近凌晨一点。出门跑了一趟,搬来搬去的,两个人都累,进屋以后没多久就躺床上了,叶昔言搂着江绪入睡,不说矫情的宽慰言语,也不会在这时承诺什么陪伴之类的话,仅仅是抱住了,另外的都搁着。
江绪倒她怀里,快睡着那会儿喊了声她的名字。
她应了一下,说:“我在这儿。”
过后就没别的了,双方都渐渐入睡。
翌日清早是大雾天,冷嗖嗖的,新闻报道里表示近几天的空气指数不太好,有轻度的污染。
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样,不会因为昨晚就彻底改变。江绪醒得早,提前起床做了早饭,煎的鸡蛋和培根,外加两片面包和牛奶,均衡搭配。
叶昔言不着急出门,到客厅帮着端盘子,见到人就说:“早。”
江绪也说:“早。”
二人都绝口不提遗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暂时不讨论。
江绪一直都自有打算,眼下有了更多的筹码,肯定会更容易些,至少对付张贤明和纪存玉父子俩不成问题。她有稳妥的计划,不会冲动行事。
叶昔言对此放心,早前就不过问这个,现在更不会乱来。
经过了一晚上的恢复,江绪又变成了往常那样,面对面吃饭时,她突然提到了纪存玉,讲起对方赛车受伤的事。
叶昔言也不绕弯子瞒着,朝嘴里塞了一块煎鸡蛋,吃完,直说:“我介绍的。”
江绪抬头,看着她,问:“介绍了谁?”
“几个圈里的,都挺爱玩的那种。”叶昔言满不在乎地说,“延哥的一个朋友当的中间人,我没参与,跟他们不熟。”
话讲得委婉,没说得太直白。
爱玩这个范围可就太大了,那些个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和千金们喜好都挺广泛,有的情趣勉强算高雅,平常接触的都是比较正面的活动,有的就不一定了,表面上看着正常,小圈子里很疯,一个比一个偏激嚣张,胆儿肥,哪样刺激玩哪样。
周延那个朋友也是爱玩车的,业余选手,往常也跟赛车队有过交际,最近在一个酒局上认识了纪存玉,双方还算投得来,私下里就凑一堆了,有空就喝两杯,约着吃顿饭。期间朋友投其所好,顺着纪存玉的意思来,拉了两三个比较放浪不羁进来,等纪存玉跟那些人混熟了再退出去,不过多掺和了。
这阵子纪存玉和那些人玩得挺开的,出入高档会所,包场大夜店,还搞了几场酒色派对,放肆到一发不可收拾,一晚上挥挥手就能砸出去七位数,飘得都找不着北了。
据说前几天晚上还被查了一通,要不是这些公子哥逃得快,估计现在早闹大了。
叶昔言挑挑捡捡地讲着,不提自己的功劳。
至于纪存玉玩赛车出了事,她心里门儿清,可还是揣着不提,当做自己全然不知情。
江绪如何不懂,听第一句时就明白了。
谁也没故意害人,纪存玉自己把持不住,自找的,没办法的事。三十几岁的人了,又不是未成年,得为自个儿的行为买单。
江绪听完,说:“尽量离他远点,别沾惹上麻烦。”
叶昔言说:“没接触,不会。跟他们不熟,延哥和Charles他们也没插手,都不认识,忙着下个月的比赛呢。”
早饭时间短,前后十来分钟,吃完是叶昔言收拾。
江绪走前帮这人检查了下伤口,重新清理了一次。伤口完全结痂了,恢复得还不错,估摸着这几天就能好彻底,但是没掉痂之前还是不能太随意,训练强度得适宜。
出门前,叶昔言照例抱抱江绪,箍紧对方的腰肢。
江绪也搂了这人一把,拍拍她的背。
“等你回来。”叶昔言说。
“嗯。”
新一天的二院还是老样子,挂号看病的人一大堆,一大早就在排队。
不受昨晚的影响,江绪照常进行工作,查房、诊治,中途还处理了一些杂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