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2页)

人多做事快,一个小时后多数队友都清闲下来,剩下的活儿差不多就只有炒菜,齐三和杨河远拒绝大家过去帮忙,都堵在那边反而不方便颠锅。

齐三说:“你们玩儿去,九点开饭,别跑远了就是。”

天都灰蒙蒙的了,要黑不黑。邵云峰叮嘱众人别下水了,只能待岸边,这晚上了也看不清河里的深浅,就怕踩进水深的地方起不来。

两个车队的人分成了三个小团体,一个去河边坐着吹风闲聊,一个去别地看看,剩下的则留在原地喝点小酒吹吹水。

叶昔言和江绪都留下来了,哪儿都不去。

贺姐喊:“昔言,给我们调几杯酒吧,整点拿手的。”

今晚带过来的酒水不少,啤酒和碳酸饮料居多,剩下的就是度数偏高的洋酒。手上没有足够的工具,连冰块都没有,叶昔言只能随便调,好看与否都是其次,味道才是主要。她先给贺姐她们调,最后才递一杯给江绪。

江医生喝酒少,每回都只是浅酌。

叶昔言自己也喝了些,兴头上来了,被贺姐给闹的,于是就多喝了点。

何英正不安生,让做几个深水炸.弹,说是要比一场,看谁能喝下去,赢了的今晚坐上桌位。

他次次都最能作,想法又多又乱,心眼儿蔫坏。

不过喝酒不强制,愿意参加的都可以来,喝不了的就不参与,看着就行,毕竟有的人是真喝不了酒,沾两口都难受。

江绪没参加,安静待一边。邵云峰带头加入,还吆喝岸边那群过来,让凑堆玩。场面一时喧闹,吵吵嚷嚷的。

周围拉起了灯,照着这一隅。

深水炸.弹的游戏一共来了三局,邵云峰是唯一的获胜者,其他人全惨败,都没挑战成功。

叶昔言偷摸给江绪调了一杯偏甜口的酒,接着一口气弄了一桌调制酒出来,懒得一杯一杯地弄,太费时费力。她酒量不行,到后面就有点晕乎了,这么干就是想去另一边休息会儿,趁吃饭之前醒醒神。

旧渡口附近有一棵枝叶茂密的矮树,离车队扎营的地方不远,那边有一排排石墩子,是以前等船时休息的地方。

叶昔言过去坐了会儿,准备独自借着树的遮掩抽根烟。

然而她忘了带打火机,只拿了一盒烟过来。

江绪这时候也来了,不知是发现她在这儿还是碰巧到这边走走。

叶昔言立即合上烟盒,找不到打火机就算了。

知道她刚刚要做什么,江绪轻声说:“你抽你的。”

她让开半个位置,示意江绪坐,回道:“不抽了,点不了火。”

江绪坐下。

两个人都喝了酒,一个微醺,一个尚清醒。

河风悠悠,乍然吹来还带着股暖意,清凉中夹杂一丝躁动。

叶昔言比白天老实,醉意浸上来了,渐渐就有些晕乎。她拂了拂头发,低低问:“不跟贺姐她们多待会儿?”

江绪平静地看着黑魆魆的河对岸,回道:“过来透透气,那边人太多了,吵。”

叶昔言笑笑,“他们能闹腾。”

江绪嗯声。

叶昔言说:“你不喜欢吵。”

江绪不接这个,转而问:“今晚喝了多少?”

叶昔言:“我吗?”

“不然是谁?”

叶昔言有点转不过来,想了想,才说:“好像没多少,只比你多一点。”

“我喝了半杯。”江绪说。

哪里只多一点,这人起码喝了小半瓶的量,而且还都是度数不低的那种,就比何英正他们少。

叶昔言思索片刻,没辩解。她靠向江绪,要挨不挨的,坐没坐相。

“有点晕……”

江绪不避开,由着了。

她就是在试探,见江绪没让开,不抗拒自己,便顺杆往上爬,歪头倒在江绪肩上。

等挨上去了,她才装傻地问:“江医生,我能靠着歇会儿么?”

江绪都不带理的,懒得拆她的面儿。

叶昔言一动不动,明目张胆地轻笑。

“贺姐让我来看你的。”江绪说,不给继续嘚瑟的机会。

她问:“看我干嘛?”

江绪说:“怕你站不稳栽河里。”

她语气笃定:“不会。”

江绪侧侧头,“那还挨着?”

她愣了愣,旋即装样子示弱,“又晕了……”

江绪说:“少耍赖。”

她又聋了,当做不懂。

江绪假意要推她的腰,她不躲,机灵地先抓住江绪的手扣住,指节交缠。

两人不动身子,手上较劲。

一会儿,江绪服软。

“好了,随你,不闹了。”

叶昔言仍没松力,还稍仰头凑了上去。

来不及反应,江绪只觉颈侧忽而一暖,触感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