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手,离开(第7/7页)



  十年,十年来他也只在不久前给她打过两个电话。

  那一夜,再忍不住深沉的思念,他把她叫去了藤末会所。

  又一夜,在网球馆内不期而遇,即使隔着那样远,他仍一眼看到了她就坐在对面。

  太长的年月使某些东西凝成了隔阂和不想碰触的禁忌,此刻不是不敢去打破,而是事到如今,骤然发生计划外的变故,出乎意料之下一时间让他产生犹豫,不知该如何、又是否适合跨出那一步。

  太长的岁月,他早已习惯了不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下得楼来,略为踌躇之后,他还是陪薄一心去了私人会所。

  森林路,雅筑园,温暖家里。

  把行李箱合上的时候她想,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底需不需要理由?

  收拾好所有证件放进随身携带的包内,她摘下颈项上即使生病那时也还一直戴着的铂金链子,把那枚已是精美链坠的田黄石印放进了抽屉里。

  拖起行李箱出去,轻轻拉上门,在该刹那,她决定嫁给朱临路。

  人世间的很多决定,往往就在转瞬的一念之间。

  原本她只想出去散散心,如今终于醒觉,其实人生中种种,很多时候不过是庸人自扰,很多时候,本毋需十二万分慎重,毋需思前想后,毋需反反复复,毋需恨己恨人。

  放下,原来可以毫无来由。

  一年又一年,身边人来人往,时光流去无声,思念在异域的风霜中开开谢谢,而她曾经费尽心思追寻的幸福,却原来不知何时已飘到了陌路边缘,属于她与初恋情人的缘分,兜兜转转十年之后还是无法如花绽放。

  最终,还是消谢殆尽。

  从今以后,她只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爱与恨,那些沧海桑田的故事,再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