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唔!”
越舒瞳孔骤缩, 叶景烁温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略微沉重的鼻息洒上越舒的鼻翼,这个吻带着一丝强势, 仿佛蕴含了强烈的占有欲。
越舒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他是谁, 他在哪儿, 叶景铄在亲他?
叶景铄为什么会亲他??!
叶景铄身形很重, 但好像特意护着他似的, 没给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越舒虽然动弹不得, 却能蜷得起腿,他狠狠使力,把人给踹开了。
叶景铄被掀翻在床框边, 后背狠狠地撞了一下,他闷哼一声,疼得微微蹙眉, 定在原地半天没动。
越舒喘着气, 感觉胸腔内气血翻涌,一股难言的怒气涌上脑袋,要溢出鼻孔似的。
而叶景铄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缓缓抬手, 怔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似乎在流连刚才的触感似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保留了十八年的初吻, 今天一并送给了叶景铄,他邻铺的室友,关键他还是被强吻的那个!
越舒被亲的脸红脖子粗, 兴许是越想越气,他又忍不住攥起拳头,朝叶景铄的脸揍了一拳。
叶景铄本来就气力不足,身架沉重,越舒这么一下子直接把人掀翻,顺着床铺倒了下去。
“我操!!”
叶景铄连人带被摔了下去,带着风声,只听地上传来沉重的闷响,越舒心猛地一颤,魂都要吓没了,他没想到叶景铄发烧之后这么羸弱,一拳就给打下床了。
越舒捏紧扶手翻越下去,跳到叶景铄身边,把人扶坐起来。
他上下查看叶景铄的伤势,又拍了拍人家的脸,确认意识还存在。
越舒此时心里被杂糅了十多种不同的情绪,既愤怒、又担忧、还解气,同时也有点自责……
越舒喉结鼓动了一圈,忍不住问:“你、你没事吧?”
叶景铄慢慢弯下了腰,眼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越舒吓一跳,这是给摔出毛病了?叶景铄之前头疼的那么厉害,也没像现在这样反应强烈,真给摔疼了?
越舒已慌,一时间手都不敢瞎碰了,只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围着他,无助地问:“叶景铄……你、你怎么了?不是装的吧,你哪儿疼啊?”
叶景铄眉峰愈深,只侧过手,慢慢扶上他的右手臂,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手?……胳膊疼?”越舒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半天也不见叶景铄神色回缓,看来是真摔出毛病了。
叶景铄额头渐渐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越舒不敢碰他右手,心里又谎又急,安慰说:“我现在陪你去医院,你忍一下啊,别着急……”
其实这话一半是说给自己听得,他比当事人还急,内疚和担忧渐渐涌满心头,刚才被亲的事早被抛在脑后,他迅速给人披上大衣,又拿了不少现金,钥匙揣进兜,面色匆忙把人领去了医院。
到医院拍片一看,右臂骨折。
越舒神色凝重,心情抑郁地都无法形容了。
这都什么事啊,他本意是为了把人领回寝室照顾的,结果反而雪上加霜,如今叶景铄不仅脑震荡、醉酒、发烧,现在还因为自己再加个骨折。
越舒转念一想,叶景铄为什么突然亲他呢?要不是他搞突然袭击,自己也不至于动手啊。
越舒想起那个吻,叶景铄也不像毫无意识,难道是因为喝多了?可就算酒后乱性,对象也不该是他啊。
叶景铄是……同性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越舒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可能,叶景铄喜欢梁惜瑶,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他向来讨厌同性恋,每当这个词一出现,脑海里浮现的便是李文清的嘴脸,因恨生恨,他如今不仅恨李文清,更开始恨这个日益庞大的群体,就像是一种病毒、一类流感,一旦染上便无法自拔,连思想也会跟着恶毒堕落。
他姐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越舒潜意识里的叶景铄人品高尚、重情重义,是爷们中的代表,骗婚那种事那人自然永远都不会做的出来,所以越舒很难把“同性恋”三个字同叶景铄联系在一起。
难不成叶景铄是双性恋?对女人也行,对室友也行?
所幸叶景铄骨折程度不重,可以通过手法复位,石膏固定治疗,按医生的说法,打上石膏,修养两三个月就能康复。
越舒简单算了下日子,日期正好截止到放假的第一个月,叶景铄好像没法期末考试了……
当晚,越舒陪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陈浩然和苏杭都来了,闯进病房后,熟睡的俩人都跟着醒了。
越舒没去陪护床上睡,维持了一个姿势坐伏在病床上,起来时腰酸背痛,别提多难受了。
“骨折?”
陈浩然也听得一愣一愣,说:“这次也是因为从床上掉下来?”
越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