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一(第3/4页)
“而我是凡人,凡人寿元与修士不同,我于首座,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短暂景象,不像诸位,有着令人艳羡的不凡奇遇,前路自然是长久可寻。”
他将曲清池对他的好感推到他救了曲清池的身上,又说他活不长,跟曲清池不可能有结果。郭齐佑一听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脸色因此稍微好看了些。
这时陈生又说:“倒是首座,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起他身边的人。”
郭齐佑听到这里连忙竖起耳朵去问:“他经常说起谁?”
陈生听他如此说,知道他平日必然是经常跟着曲清池,这才道:“名字倒是不知道,只是知道首座说到这人的时候眉眼带笑,经常是又无奈又宠溺,总说对方骄纵,可又舍不去去说,也不想让旁人说他。而首座那般守规矩的人,想来是十分看中他,这才不去管教他,不像对待我那时……我只要稍有不对,都会惹得首座皱眉。”
郭齐佑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忽然搬着凳子往陈生那边凑了凑,想要问问他首座还说了什么。
郭齐佑满心期许,完全不知道陈生只是看着他的性格和外表顺势说了几句谎话,最后他被陈生说的晕乎乎的,深以为首座只是被救命之恩迷了眼,其实最在意的还是他!
如此一来,这个凡人也就不是很惹人厌烦。
而陈生瞧着猪养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提刀杀了。
他与这些修士聊着聊着,突然愁眉不展的说出望京城西桥上有冤魂一事,唉声叹气地说,如今千衫寺顾忌冤魂生前冤情,寒阳山庄分身乏术,只能放着那些冤魂,他虽是有心,但到底不像是修士一样有本事之类的话,将这群修士吹上了天,导致没过多久,这群修士便群情激昂的冲去了西桥,并在走之前还被陈生哄着吃了口茶,险些流下泪。
等着这群人离去,陈生端坐在石桌旁,这时有人跑了进来。
来人身形彪悍,留着一脸络腮胡子,面黑圆目,拿着一把杀猪刀,口中喊着:“贤婿莫怕!岳父在此!我看谁敢寻我贤婿麻烦!”
陈生眯起眼,只见寒阳山庄庄主(之前与陈生有婚约的大小姐的父亲)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有人寻陈生麻烦的风声闻讯赶来。
而那跑过来的庄主在来到陈生面前之后,情深义重地问了三个问题:“贤婿,手还好吗?”
“贤婿,手没伤到吧?”
“今日发生的事没有影响到你用手吧?”
他无比热情的拉住陈生——的手,比起陈生这个人,似乎陈生的手才是庄主看好的佳婿。
知道寒阳山庄庄主痴迷书画,陈生淡淡一笑,拍了拍对方的手,说了一句无事,之后陈生看着今日的日头,告诉陈三拿来一份凉糕,优雅的给寒阳山庄庄主切好。
庄主十分满意陈生——的手,他与陈生在院中清谈片刻,不知怎么的又提起了:“西桥被冤魂寄宿,若是动起桥定不保。我听了你的话先未动,等着刺史僚属过来查看,确准之后在动手除魂,这样一来既不用承担毁桥之过,修缮石桥的钱银官府也会拨下,不会找些借口搪塞不交。”
陈生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之后他送走了庄主,没多久便听到轰的一声。
算了算时间,接着陈生叫来陈四,说:“怀县令指着修桥捞油水,如今的这桥被修士毁了,望州刺史不可能极快拨银,怀县令必然来找我,你在门口迎着,见到他就说让他不管那些修士都说什么,直接把人扣下,与他们宗门讨要钱银,顺便带出我们家新门的钱。”
他说到这里,往后一靠,懒洋洋地道:“告诉县令,这群人不敢杀人,让他不用怕,天塌下来还有我担着。你告诉他,我待他如兄,自是会为他出谋划策,保他仕途平顺。”
不多时,陈四离去,被漂亮话击中心脏的怀县令大为感动,将新得到的真玉送了过来。
陈生闭着眼睛,睡了一觉,次日一早来到牢中将修士放了出去,掐着怀县令送出书信的点,说出修士是为了除魂,毁桥只是无心之失,与并不打算与修士闹僵的怀县令里应外合,把人放了。
郭齐佑站在县衙门口,一张脸委屈的皱起,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人何时有过蹲大牢的遭遇,他心中委屈,觉得自己身上又酸又臭,只恨不知是那个修士下手不知轻重,毁了西桥让他们跟着倒霉。
这时天又下起了雨,像是在轻写他的心情,他心气不顺站在门前,不多时瞧见一把油纸伞出现在面前。
陈生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步伐稳健地向他走来,等来到了他的身边,陈生朝他点了点头,送来了新的衣物,并且对他说:“不知仙长有何打算,若是在望京没有熟人,今日也可到我府上歇息,我叫了下人备了水,但不知仙长会不会来,因此冒失的只带了衣物来找仙长,也不知这衣物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