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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当时寝室里几个人取色名的时候,为什么漏掉了“色魔”这个词,反而给她一个不伦不类的“色大夫”。她想像自己是一个女色魔,专门袭击那些帅哥。怎么袭击呢?爆头?掐脖子?把帅哥给掐晕了,还有什么用?成死蛇烂鳝了,白忙一场。难怪色魔都是男的。男色魔讲武力就可以得逞,女色魔还得要受害人配合才行,所以历来只有男色魔,女妖精。说什么男女平等,在色魔面前,男女永远都不可能平等。

  她躲在他的茄克下面,暖暖的,觉得胃部舒服多了。她就那样躺着,悄悄地看他,她只能看见他的侧面,她觉得他的后脑勺从侧面看有一道很好看的弧线,而且他从侧面看上去比从正面看年轻,也许是因为正面能看到他的眼睛。她拿不准他的那种眼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好像是一种忧郁,但又不象“那个男人”的忧郁。从“那个男人”的眼里,你似乎能读出一个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故事,但他的眼里不是那种忧郁。她想说他的眼神有点苍凉,但又觉得苍凉太过分了。说不清,总而言之,他的眼神给他的年龄加了十岁左右,所以从侧面看,他就显得很年轻,甚至有点象个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