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逃(第3/3页)



  “不要过来!”她断喝,手指蜷紧,弓弦因为这一拉紧而发出轻微而刺耳的“格吱”一响。

  他置若罔闻,带着怒火,狂乱地暴怒地,一步一步上前,逼近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我了。那么就射啊,射死我你就能从这里逃离了。”

  “别以为我不敢!”眼看着他愈趋逼近,她慌乱地重复着底气不足的警告,声音陡然拔高。

  他已经走到了面前不足半米,她的箭尖几乎就要抵到他的胸膛。

  “啪!”手指脱力一颤,她急剧缩手,弓和箭一起松脱,箭矢落地,长弓也委顿落下。她想要伸手攻击,已经迟了。

  宇文邕已迫近在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连按着她的身体倒退几步,直到她的脊背抵在了墙上已退无可退。

  她用力挣扎着:“放手……”

  放手?他冷笑更寒,同时手上发力,更加紧地压制住她,一翻一拧,她在他的钳制下已经无力,手脚俱软只剩表面的威严。身为兰陵王,她又何曾尝过这种落败的时屈辱,不由又气又急,手脚直发抖。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薄唇微启,“高长恭,你就在这里侍寝吧。”

  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的思维突然出现暂停,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她只知道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嘴唇重重的狠狠的压在她的嘴唇上,好象要将她揉碎一样。

  她拼命地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想往门口跑去,谁知又被他狠狠拽了回来,侧过了脸,随即感觉到耳边一阵湿热,本能的向后仰倒,想避开突来的袭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揪起,未及出口惊声骤然被一团狂肆翻搅的火热吞入其中。挟着疯狂怒气欺压下来的唇齿,毫不温柔、毫无怜惜地恣意噬咬着口中的猎物,像要把她身体里的空气都吸干一样的激烈。

  长恭大睁着眼睛瞪着眼前的人,内心的愤怒有如爆发的岩浆般冲上了极点,面颊涨的通红,齿间恨恨地想反咬回去,却引来了更加深入狂肆的占有,倾力的挣扎就好象慢慢滚入深海的小石,连涟漪都未留几分。

  压抑了多年的渴望加上满心的怒火,一旦爆发开来,又如何抑制的住?无视身下人儿的挣动反抗,他已经不想再压抑,不想再等待。就让她在今晚,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

  急促的喘息声中,他将她紧紧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耳垂,暗夜的蛊咒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长恭,哪里也不许去,永远留在我身边…”

  所有人都可以害怕他,她不可以;所有人都可以憎恨他,她不可以;所有人都可以排斥他,她不可以;所有人都可以不爱他,她不可以。

  他要她爱他,他要她意念里的爱,那份灼热得宛如火焰的爱,那份温和得可以包容所有的爱,那份疯狂得可以抛却一切的爱。

  长恭柔软的黑发凌乱的压在身下,面色潮红。

  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想要叫喊,却被那个人的吻堵的气都喘不过来。天空中冰冷的月色让她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就在这时,她忽然只觉得腹中一阵翻腾,一种恶心的感觉泛到了喉间,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宇文邕微微一愣,正在解她衣带的手却停了下来,冷冷道,“高长恭,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长恭并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干呕个不停,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却被缓缓松开……

  那个男人,居然用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动作,为她系好了衣带。

  长恭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在迷茫的思绪中,看到了那幽黑如墨的瞳仁中蕴含——深不可测的情感倾盆流泻。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怜惜。

  “你先忍忍,御医很快就来。”他命令道。

  不多时,御医就匆匆赶来了,在小心翼翼地为长恭诊治了之后,御医一脸笑容的冲着宇文邕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她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