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元初(一)(第2/5页)
“……”
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咳咳……这是长公主私事了罢,若是换做太子,怕是要一巴掌给你抽到穷乡僻壤去。散了散了。”
众人顿时散去。
燕侯休沐了一个月,再上朝时朝臣们发现,原本身形消瘦的燕侯竟然胖了不少,气色养的也不错,就是脚步有些虚浮,像是卧病在床太久了一般。
朝臣对视一眼。
若是一般人告病,那他们自然会以为是真的卧病在床。但眼前这人是谁?是燕侯,新婚燕尔的燕侯,刚成亲就卧病在床也太说不过去了,况且长公主还如此神色不悦,一看就是那什么方面不够和谐。再者说了,就算燕候是真的病了,那也不耽误他们说长道短,这可是声名可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多编排编排怎么对得起燕候的辛苦付出?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担惊受怕?
长公主心情十分不错,在殿上眉眼含笑,哪怕是有个官吏上奏的内容十分愚蠢,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厉声训斥,而是神情温和地让对方退下去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了再上奏,官吏被这反常的态度吓得战战兢兢,不断在心里反思回家之后是该乞骸骨还是该早早给自己备棺材。
燕赵歌站了一早晨,感觉腰胯都不太舒服。
这也难怪,任谁被摸索了一个月,夜夜不歇,都不会舒服的。万幸的是长公主在这方面还算是颇有天分,只摸索了一个月就十分擅长了,她也终于能将几乎散了架的骨头再拼在一起,像个老头子一样慢慢地挪腾到未央宫,再老神在在地上朝。
燕赵歌靠着柱子,抬头瞄了一眼喜色溢于言表的长公主,忍不住磨了磨牙。
按照新婚第二日说好的,休沐之日她折腾长公主,不休沐的时候长公主折腾她。那时长公主躺在她身下,眼角眉梢都烧红了,说话的嗓音都是喑哑的,还特意拖着尾音去说一些俏皮话。燕赵歌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自然是长公主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等她清醒了过来就意识到不对劲,长公主给她下了个套。
休沐?朝臣五日一休沐,内府令和锦衣卫指挥使是不参与朝政的,上朝就是摆设罢了,不上也无关紧要。但长公主可不是啊,小皇帝年幼,参政起码要等到六岁,亲政起码要十二三岁才行,长公主定然是要每日都去上朝的,便是小皇帝不到,她也必须去。
谁听说过皇帝给自己放假的?
一点没听说过,只有昏君不上朝。
况且长公主摄政,想要给自己放假,怕是立刻就会被攻讦。
得了,还反抗什么?说话得算数,跳坑里算了。
燕赵歌默默跳了进去,然后告病一个月。
等她终于病好,才发现长安流言满天飞,赵太后更是心急如焚,将人叫过来,让太医来给把脉。
燕赵歌颇为镇定,对于她的身份,长公主早就给太医府的医官下了封口令,在这之前仁宗皇帝也下过封口令,只要不怕全家被杀,尽管可以将她的身份说出去。太医把脉之后神色未变,只说燕侯身子骨很好,只是操劳过度,有些亏损,养养就好了,只留下了一个补气血的方子。
赵太后这才松了口气,让内府令挑了许多上好的党参送到长公主府里去给燕赵歌补身子。
“您不必担心,长安外头的流言就只是流言罢了,我的身子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燕赵歌劝慰道。
赵太后叹了口气。心想:我哪里是担心外头的流言,我担心的是你因为外头的流言心生芥蒂,哪个男子能忍受自己‘不能人事’的流言满天飞的?便是没了子孙根的宦官,若是有人敢对着人家说这样的话,也要将对方记恨死了。
燕赵歌回家之后先在床榻上滚了滚,整个身子都陷到了柔软的被子里,才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遭罪了,能自由翻身的感觉真好。
她又躺了一会儿,看窗外日头还没落,爬起来将床榻整理好。
白日宣淫是要不得的,至少现在要不得。
长公主白日里哪里有空闲可以用来做这个。
她将被子铺平,随手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就听到轻轻的叩门声,季夏在外头道:“驸马,二公子来了,在前院正堂坐着。”
对了,前回给燕宁盛递了口信,让他得了空闲来府里一趟。燕赵歌想起这件事,整了整衣襟,发现身上没什么褶皱,抬脚就到前院去了。
燕宁盛如今日日夜夜地练武,又在羽林卫里摸爬滚打地训练,变得黑了许多,身形也变得魁梧许多,几乎和燕赵歌一边高了。
“大哥。”燕宁盛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年幼时犯错被惩罚的阴影还在,这回直接被叫过来,让他反射性地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犯错了。
“坐。”燕赵歌没坐在主位上,而是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又叫季夏上了茶,道:“在羽林卫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