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绑住(第3/4页)

孤鹜摇首不敢言语,元莞气得去看向左右手中可有刀,吓得孤鹜拉住她:“别、您去问陛下,御前拿刀是以下犯上。”

“砍死你罢了,不需担负罪名。”元莞气得心口疼,这么大的事说瞒就瞒,罪魁祸首还在里面,她敛下怒气,不去找刀了,走到殿门前,抬脚就想踹开门。

孤鹜一把拉住她,“自古还没有人踹开过垂拱殿的殿门,里面还有三位宰执。”

元莞瞪他一眼,道:“进去,就说我有事禀陛下。”

孤鹜摇首:“三位宰执同在,肯定有大事,您等等。”眼前这位祖宗正是生气的时候,进殿肯定闹翻天,先按住后,待消气了也不迟。

殿前站着许多内侍与宫人,他指着这一圈人又劝道:“这些人都不是哑巴,您看着办。”

元莞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开口:“此事你查了吗?”

“刚得到消息不过两日,还在查,不过无人敢肆意乱说话,百姓并不知晓。”

“晓得了,我先回寝殿。”元莞看了一眼殿门,大步离开。

孤鹜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年岁大了,怎地脾气就愈发暴躁,都怨怪陛下宠出来的。

殿内并没有三位宰执,只赵原一人,与陛下商议布防一事,他耳力好,听到殿外的些许动静,可过了会儿又毫无动静,便不在意。

近来城内不大安全,他商议同陛下改一改原有的制度,加固城防。

赵原的章程拟得很详细,元乔花费一日才看明白,点出几处疑惑之处,待改进后,再做计较。

得到皇帝答复后,赵原退下,临走之际,还看了殿门一眼,若有所思,那厢孤鹜陪笑着送他离开。

等人一走,他迅速入殿,将方才的事禀过:“您要不要去看看,臣恐她会掀了您的寝殿。”

元乔脑海里还在想着城防的事,闻言也不在意:“随她去,你且退下。”

城防一事定下后,谣言止于勋贵之间,处处都有皇城司的人,也无人敢随意说什么。

至午后,元乔才忙完手中的事,得空回延福殿。

一入寝殿就见到坐在那里的元莞,约莫等着兴师问罪,她趋步走近,“听说你差点踢了殿门?”

“很想踢,可惜身单力薄,被人拦住了,陛下来解释的?”元莞当即起身,将寝殿的门关上。

动作迅疾,屋内光线顿时暗了许多,元乔笑了笑:“你这是兴师问罪还是不做好事?”

元莞生气:“两样都可!”

元乔平静:“生气踢门就可,至于那件事皇城司在查了,不算大事。”

“不算大事,待临安城内都知晓此事,我是不是才知道?”元莞忍不住质问。

“怎地脾气那么大。”元乔不想过多解释,走过去摸摸她的脸,指尖在她下颚处转了转,俯身想亲上去。元莞不肯,反讽刺一句:“陛下这是出卖色相来平息这件事?”

元乔不亲了,转身寻了一榻坐好,道:“此事在查,你怒火中烧也没有用处,听说你之前就盯着陆连枝,可是有哪里怪异?”

“我为何要告诉你?”元莞叉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可知你现在这般模样似街边不讲理的妇人。”元乔今日耐心十足,眼波漾过水光,就像一根丝线将元莞缠住。

不讲理的妇人便是泼妇。元莞气得哼哼两声,转身往内寝走去。

哄人哄到底,元乔起身跟了过去,发觉她在柜子里找些什么,她好笑道:“你这是闹脾气出宫?”

元莞顿了顿,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忙停住手中的事:“我找东西罢了。”

“不出宫啊。”

不知怎地,元乔将最后尾音拖得很长,刺得元莞耳朵疼,她招手示意罪魁祸首过来。

元乔不知她何意,抬脚走了过去,提防着她突然出手。

元莞直接将人按在柜子上,冷笑着望她,笑意却不达眼底:“陛下过来出卖色相,我若不领情,岂非是不解风情。”

话音方落,不知哪里来的红绸直接将元乔眼睛蒙住,直接在后打了死结。

元乔眼前一片黑暗,伸手就想解开那层束缚,元莞捉住她的双手,“你现在可以解释为何瞒我。”

一面说,手一面由着元乔的臂膀往上攀去,最后落在她的耳畔上,恐吓道:“不好好说、不好好说……”

她顿了又顿,一时间竟没想到后续的措辞,索性道:“不好好说,明日就让你当个昏君,不临朝的昏君。”

语气显得极为凶狠,元乔却淡然道:“我做昏君,你就成了旁人口中媚惑君上之人。”

“ 我一废帝罢了,孤身一人,不怕闲言碎语,反是陛下清明的名声可就毁了。”元莞将人紧紧抵住,捉着她的手感觉不方便,眼睛上的丝带打了死结,又拆不下来。

元乔被她扯得手疼,挣扎了两下,手腕处就红得更加厉害了,“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