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往昔梦(第5/8页)
“平君,病已喝醉了,有空过去照顾下他。”
孟珏说完,立即抱着云歌扬长而去。
“孟大哥,你带云歌去哪里?”
孟珏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许平君的问话,身影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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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歌醒来时,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和刘病已喝酒,怎么就喝到了孟珏处?
躺在榻上,努力地想了又想,模模糊糊地记起一些事情,却又觉得肯定是做梦。
在梦中似乎和刘病已相认了,看到了小时候的珍珠绣鞋,甚至握在了手里,还有无数个记得吗?记得吗?似乎是她问一个人,又似乎是一个人在问她。
“还不起来吗?”孟珏坐在榻边问。
云歌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喂!玉之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们男女有别!我还在睡觉,你坐在我旁边不妥当吧?”
孟珏笑意淡淡,“你以为昨天晚上是谁抱着你过来?是谁给你脱的鞋袜和衣裙?是谁把你安置在榻上?”
云歌沉默了一瞬,两瞬,三瞬后,从不能相信到终于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扯着嗓子惊叫起来,“啊――――”拽起枕头就朝孟珏扔过去,“你个伪君子!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什么谦谦君子?”
孟珏轻松地接住枕头,淡淡又冷冷地看着云歌。
云歌低头一看自己,只穿着中衣,立即又缩回被子中,“伪君子!伪君子!以前那些事情,看在你是为了救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次你又……你又……呜呜呜……”云歌拿被子捂住了头,琢磨着自己究竟吃了多大亏,又怎么才能挽回。
孟珏的声音,隔着被子听来,有些模糊,“这次是让你记住不要随便和男人喝酒,下次再喝醉,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云歌蒙着头,一声不吭。想起醉酒的原因,只觉疲惫。
很久后,孟珏叹了口气,俯下身子说:“别生气了,都是吓唬你的,是命丫鬟服侍的你。”
隔着不厚的被子,云歌觉得孟珏的唇似乎就在自己脸颊附近,脸烧起来。
孟珏掰开云歌紧拽着被子的手,轻握到了手里,像捧着梦中的珍宝,“云歌,云歌……”
一叠叠,若有若无,细碎到近乎呢喃的声音。
似拒绝,似接受。
似痛苦,似欢喜。
似提醒,似忘却。
却有一种荡气回肠的魔力。
云歌不知道孟珏究竟想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心的一角在溶化。
云歌心中慢慢坚定,不是早已经有了决定吗?事情临头,却怎么又乱了心思?对大哥要成家的事情最难过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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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找到许平君时,许平君正和红衣一起在屋中做女红。
“许姐姐。”云歌朝红衣笑了笑,顾不上多解释,拽着许平君的衣袖就往外走,看四周无人,“许姐姐,大哥要成家了,昨天一个伯伯来找大哥说了好一会话,说是要给大哥说亲事。这事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如果有孟珏帮忙,也许……”
云歌一脸迫切,许平君却一声不吭,云歌不禁问:“姐姐,你……你不着急吗?”
许平君不敢看云歌,眼睛望着别处说:“我已经知道了。你说的伯伯是张伯伯,是我爹以前的上司,昨天晚上他请了我爹去喝酒,爹喝得大醉,很晚才回来,今日清醒后,才糊里糊涂地和我娘说,他似乎答应了张伯伯一门亲事。”
云歌轻轻啊了一声,怔怔站了一会,抱着许平君跳起来,笑着说:“姐姐,姐姐,你应该开心呀!我昨天亲耳听到大哥说一切都听张伯伯做主,像对父亲一样呢!父母命,媒妁言,都有了!”
许平君看到云歌的样子,轻揉了揉云歌的头,笑了起来,三分羞三分喜三分愁,“我娘还不见得答应,你知道我娘了,她现在一门心思觉得我要嫁贵人,哪里看得上病已?”
云歌嘻嘻笑着:“不怕,不怕,你不是说张伯伯是你爹以前的上司吗?张伯伯现在还在做官吧?你爹既然已经答应了张伯伯,那一切都肯定反悔不了,你娘不乐意也不行。实在不行,请张伯伯那边多下些聘礼,我现在没钱,但可以先和孟珏借一点,给你下了聘再说,你娘见了钱,估计也就唠叨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