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喋血(第5/8页)
巴尔斯气得七窍生烟,高高举起了鞭子:“臭女人,别以为我怕了你!”
阿拉布制止住双胞胎弟弟:“别理她,先把她抓回去。有她在手,那帮人就老实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最好地利用这个女俘虏。
她绝对不能活着落到他们手里!不管是为了丈夫,为了儿子,还是为她自己!楚言仰起头,轻蔑地从眼睛下方看着他们:“阿拉布,你和那个蠢蛋还真是一胎生出来的!他没有脑子。你的脑子也不比老鼠大。阿曼是在老鼠窝里生出你们来的吗?是不是误把老鼠当作了自己的儿子?当作了绰罗斯家的骨肉?怪不得绰罗斯家族其他人都希望你们不存在!索多尔扎布当你们是癞皮狗捡回去,给你们两口吃的,放你们出来咬人。可她错了!你们比狗还不如!只配藏在土里,缩头缩脑,偷偷摸摸。除了偶然东偷一下,西咬一口,什么也不会!
“你们为什么总在一起?不敢分开?是因为再没人肯与你们为伍?是为了互相壮胆?哦,我忘了!老鼠不但没脑子,也没胆子!我劝你们还是趁早躲回你们的老鼠窝去,免得落得个尸骨无存。策妄阿拉布坦看在索诺木阿拉布坦的份上,留着你们的性命。阿格策望日朗怕你们的血脏了他的靴子,懒得杀你们。在阿格斯冷和哈尔济朗眼里,你们就是两只老鼠,唯一的价值就是拿来喂猫——”
含讽带刺的冷言冷语,他们不是没听过,可几曾被人这么恶毒地攻击过?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轻视他们?怎么能说出这么毒辣的话?句句直指他们的痛处!
阿拉布又惊又怒,一时竟呆住了。
巴尔斯恶向胆边生,绕开阿拉布,抽刀在手,打马冲过来。
雪亮的刀锋高高扬起。楚言避过脸,准备承受致命的一击。这样结束,也很好!
背上狠狠一撞,一阵剧痛,血色在眼前晕开。楚言坠进深沉的黑暗。
水灵安静地在树窝里躲了一会儿,听见不远处掠过的马蹄声,箭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不安起来,钻出来,弓着身,悄悄向楚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来,瞥见刀影,惊得跳起,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扑在楚言身上。
巴尔斯吃了一惊,愣了那么一下,大刀仍是重重落下。血花飞溅。
“玛努?水灵!”阿拉布惊叫。
“臭娘们!”巴尔斯口中骂着,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再次举起刀:“老子不在乎多杀一个!”
阿拉布冲过来,死命一推。
巴尔斯不提防被推下马去,破口大骂:“阿拉布,你疯了?对我动手?”
阿拉布不理他,从马上跳下来,颤抖着靠近水灵,被汩汩而出的鲜血吓住了。一只手伸去探她的鼻息,另一只手拼命想要止住伤口的血。
水灵纤弱,哪里吃得住巴尔斯从上往下全力一刀?脊背几乎被劈成两半,哪里还能活?
“水灵,我的孩子!我的女儿!”阿拉布趴在水灵身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巴尔斯从地上爬起来,不屑地啐道:“阿拉布,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小杂种——”
阿拉布疯了一样地跳起来,两手死死卡住巴尔斯的脖子:“是你!你杀了她!你杀了我的女儿!你害了玛努!你毁了我!”他的身上满是鲜血,眼睛也是血红,诡异恐怖。
双胞胎兄弟扭做一团。阿拉布悲伤动情,不是冷硬蛮横的巴尔斯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巴尔斯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狠狠地踢了哥哥几脚:“没用的混帐!这一次还不是你的主意?后悔了?就为了这个小杂种?”
阿拉布摊在地上,无法作声,仇恨地瞪着弟弟,也恨着自己。
巴尔斯走上前,提起水灵的身体丢到一边,低头察看楚言,发现她还活着,只是昏了过去,不由庆幸:“差点上了这臭女人的当!小杂种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要真是一气之下杀了这个女人,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巴尔斯伸手去拽楚言,突然痛苦地叫起来。
阿拉布惊讶地发现巴尔斯背心处多出来一支箭。
巴尔斯愤怒地转过身。
阿格斯冷在马上又发两箭,正中巴尔斯的咽喉和眉心。
巴尔斯落到地上,瞪着眼,似乎不相信他会死。
见到一地血泊,两个失去知觉的女子,阿格斯冷悲伤地嘶吼一声,跳下马,跪倒在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