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之情(第3/5页)

  十三阿哥更加好奇,连连问怎么做的。

  四福晋拗不过他,细细开始讲解做法,各家的讲究。

  楚言想起现代男人眼中的完美妻子标准,四福晋也算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但不知在床上如何,呵呵,她最近脑子有点黄。

  四阿哥发现她又在走神,还暗自做鬼脸,不觉摇头失笑。

  四福晋见状忙问:“爷,我说错了什么?”

  四阿哥一脸平静:“没什么,不过听着就觉得怪麻烦的。既然十三弟十四弟都说好,回头赏了厨子吧。”

  四福晋连忙称是。

  楚言大为叹服,想起四阿哥曾说过,他信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还真让他得到这么个能干又对他恭敬顺从的老婆。四阿哥在家可真是说一不二啊,比老板在办公室,皇帝在朝堂上还要威风。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子,有丫鬟进来说小阿哥摔了一跤,哭个不住。

  四福晋挂念儿子,对客人告了个罪,连忙过去。

  楚言是被迫进门的,心中不忿,也怕一不小心又遭来什么惩罚,就不大肯说话。

  四阿哥也不怎么说话,脸上笑意融融,听着两个弟弟高谈阔论,偶然评论两句。

  好在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就不至于冷场。

  十三阿哥想起一件事,对楚言说:“关于莲香,倒有件事儿,要你拿注意。”

  楚言放下筷子,一脸专注:“莲香出了什么事儿?”

  “不是她出事,是她家里的事。年前,我和十四弟他们出城跑马,走得远了一些,在一个村子打尖。我突然想起莲香好像是那个村子里出来的,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她爹娘十年前就死了,她兄弟瞒着她,借口给娘治病要钱。她那个哥哥去年还买了一个逃荒来的小姑娘做妾,家里的日子并没有那么难。说来也巧,她哥哥正好路过,十四弟气愤不过,找了个茬把他打了一顿。”

  楚言啊了一声,不太赞成:“他不该贪图小利,让妹子受苦,可是,把他打坏了,他家里过不下去,岂不——”

  十四阿哥连忙辩解:“我又不白打他,给了他三四颗金瓜子,够他买药吃的。”

  四阿哥插话道:“一颗金瓜子是十两银子,省着点,够他一家嚼上几年。”

  十三阿哥接着说道:“她家里的事儿,她爹娘的死,你说该不该让她知道?”

  楚言偏头想了半天,现在不告诉她,将来某一天也会知道,知道她爹娘死了,不必继续负担家里,可以更多地为自己谋划,可是,十多年来受尽苦难,心里始终有一个温暖的寄托,一根线系着疼爱她需要她的人,就这么生生地掐断她的希望,很残忍,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最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四爷怎么想?”

  “问我?”四阿哥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我说的话,你就会听么?”

  这个?这人怎么这样!“四爷,就事论事。”

  四阿哥挑了挑眉毛:“说话也没人听,我又何苦白费唇舌。”

  她气恼地咬着唇,罢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又是未来的皇帝,犯不着为莲香一家埋下杀身大祸。不再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十三爷——”

  四阿哥眼里有不易觉察的温柔和无奈:“要依我说,你们就当没去过那个地方,也没见过没打过那个人。”

  楚言呆了呆,欣然笑道:“四爷说得好!就听四爷的。”

  “说的好就听?”

  “是。谁说得好,说得对,就听谁的。”

  “倒有些办理政事的气度。”四阿哥含笑打趣。可惜是个女人!可是,如果可以选择,他到底希望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望着她在灯下越发晶莹柔美的侧脸,他的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这一晚,十四阿哥很开心,十三阿哥很开心,四阿哥也很开心。不像往常人多的时候那么敬酒疯闹,各自文文静静地喝,三个人都喝了不少,犹以四阿哥喝得最多。一张脸,脸颊额头甚至耳朵和眉毛都透着粉红,嘴角始终挂着轻柔的笑,看向三个人的目光一直温柔疼爱。

  十四阿哥醉了,赖在榻上,手舞足蹈,慌枪走板地唱着不知哪里的唱词。

  十三阿哥看得直摇头:“十四弟,你的酒量还不行。”

  四阿哥也取笑道:“唱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