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私懦弱,她承认。和汝俭团聚后她才有勇气,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人撑腰。现在汝俭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么渺小,她对抗不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庞大家族。
她撑着炕沿,一再说对不起,但他不愿意看她,侧面的线条变得冷而硬。他说:“我可以忍受你耍性子,可以忍受你无理取闹,可是孩子这件事上,我半步都不会退让。你要是动她分毫,咱们之间就真的完了,我说到做到。”
他走了,没有命人看住她,也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坐在那里,身下的炕烧得很匀,然而还是冷,是从内到外的,暖和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