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你是谁?(第24/46页)

杜小曼吃了一惊,果然看见树下有几个蓝衣兵卒走了过来,喝道:“树上有什么人?”

孤于箬纵身跃下树:“没什么。”说话间一扬手,几个蓝衣兵趴倒在地。

不远处,又一个蓝衣兵看到了这一幕,却飞快地转身向别处去了。

杜小曼在树上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这套衣服是红衣兵卒的,她一边担心着脱下的衣服鞋子别不小心掉下去,另一边又在苦恼衣服铠甲怎么穿,树上难以行动,她动静太大被发现,更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扣对了腰带,套上了靴子,又费了半天才把头发塞进头盔。她把换下的衣服打了个包,小心翼翼地藏挂在树上,探身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孤于箬再度跳上树,把她带下树。这一举动又被几个打到附近的兵卒发现了。

那几个兵卒都对孤于箬居然从树杈上带下了一个红衣兵感到惊讶,一时互殴的手都慢了。

孤于箬扶着杜小曼站定,再一扬手,这几个目睹此事的兵卒,不管红的蓝的,统统都倒地不起。

孤于箬丢给杜小曼一把刀:“我们先装作互砍的样子,边打边靠近河边,看看有没有机会。”

杜小曼发现,孤于箬其实比她想象得聪明多了,她点点头,抡起刀。一路上,蓝衣兵或红衣兵有想过来帮忙的,都被孤于箬轻描淡写地料理掉。

杜小曼赞叹地说:“箬儿,其实你的武功很棒啊,为什么总谦虚地说不好呢?”

孤于箬认真地说:“不好,比不上弈哥哥。”

这孩子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弈哥哥。

杜小曼一时走神,孤于箬的声音再度把她拉回现实:“小曼姐,红衣兵好像都倒了……”

杜小曼转头,果然旁边站着的,只剩下一排排的蓝衣兵,不少正噙着残酷的笑容,向她看来。

幸亏正在此时,突然传出两声长笑,好像游戏里的大BOSS发大招之前的笑声,吸引了那些蓝衣兵的注意,杜小曼趁机假装在孤于箬的矛尖上一撞,扑地装死。

她用胳膊盖住脸,只听见刀兵声止,宁景徽的声音在远处道:“本阁没有猜错,区区一个水寨,几个乌合之众,竟能拐卖女子多年。背后若无官府撑腰,决不可能。”

姜知府的声音道:“宁相在说什么?本府一时没有听清。”

裕王的声音冷冷道:“败类,朝廷的蛀虫!”

姜知府叹了一口气,充满了遗憾和沉痛:“唉,想不到一个拐子淫窝,竟如此厉害,与那月圣门勾结,设下埋伏,让禁军弘统领当场殉职,慕王爷误中流箭身亡,宁右相身中毒镖,伤重不治,未己亡故。本府留守对岸,未能在场身先士卒,致使朝廷连损三名栋梁,自责难当,已踏平贼窝,所有贼寇就地凌迟,以敬王爷、右相和弘统领的英灵。”

裕王怒喝:“你敢!”

趴在地上的杜小曼,顿感心惊。

姜知府居然是一只黑暗BOSS!难道她真要亲眼见证朝廷的几个巨头一起折在这个岛上?

虽然她挺厌恶慕渣男,但是包括他在内,她还是不想看到他们死的。

可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就算箬儿武功挺高,也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救不了他们。

怎么办?

姜知府长叹了一声:“唉,诸位在杭州劳心劳力,血染西湖,平定邪教,实是应该直接回京复命,不该再到堇州。”

慕云潇道:“姜知府把一个拐卖妇人的小水寨夸大成月圣门的分舵,引我等来此,真是费心费力。”

姜知府道:“那也是诸位先疑了我,带着如斯多的兵马同行,只是我占了先机罢了。”

宁景徽道:“姜知府,你乃四品知府,为何会入了月圣邪教?”

杜小曼再度心惊,姜知府居然竟是月圣门的人?月圣门不是专杀男人只收女人么?

姜知府阴恻恻道:“邪教?月圣门乃公主承天命所建,先皇亲封,怎么到了宁相这里,就成了邪教?宁相污蔑圣教为邪教,就是污蔑先皇,居心何在?”

裕王道:“姜绂,你是个男人,如夫人娶了好几个了吧?正是月圣门最爱杀的那种。你进去了,难道还想娶圣姑,做圣爷?不怕赶个月亮圆的时候,她们先杀了你祭旗?”

姜知府道:“月圣门只杀该杀的人,违逆天命的人。”

裕王冷笑两声:“竟然连天命二字都用上了,真不得了。”

姜知府慢悠悠道:“弘统领若有不忿,可以到阴曹地府,亲自去问问,天命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