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醉酒(第2/2页)

“洗澡啊。”

“那你在我面前脱什么?”

“哦,”林茶又像回神,“那我穿回去好了。”

“……你都脱了还不顺便洗个澡?”

林茶踩着醉酒时轻轻重重的脚步,东搀西扶地摸索着浴室方向,手臂伸展开能碰到的一切都是他的拐杖,他扶着床,扶着立灯,扶着门框,一路磕磕绊绊,最后他扶到的是严明律的手。

严明律的手臂自后绕过他肩膀,拔萝卜似的把他拔直了,“怎么才一罐啤酒就醉成这样?”

“好像不止一罐,”林茶用力地想,“两罐吧?三罐有没有呢……”

严明律踢下马桶盖,将人在上面安好,转而去试水温,心想自己三十岁捡了个十八岁的小孩,连洗澡都得管。

他不能真动手给他洗澡,从洗浴柜里取出一条崭新毛巾,拧了热水给他擦身。

林茶的皮肤真是天赐的,毛孔小,青春期也不长痘。严明律下手也无需分辨轻重,给他五官揉在一起也可以的。

醉掉的林茶乖得很,似乎还在想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这问题,眼里满是思虑与不解,木登登地坐着像具牵线木偶,因着严明律的动作而动作。

严明律抬起他的手臂,手肘也仔细擦过了,而后该到背,最后是前面的胸腹。

严明律将毛巾往林茶手里一塞:“自己擦,擦干净。”

林茶手里干攥住毛巾,坐了一些时候,忽然不着调地吐了一句:“我明白了。”

“什么?”

“信息素外泄是因为你,不是因为酒,不过也是因为酒,因为你是酒。”

严明律觉得他不该和醉得连自己喝了多少也没数的人说话。

林茶又唱起歌来,边唱边揉身子:“你把我灌醉,爱得收不回。”

他唱歌是刚好的那种好听,粗一分太沉,细一分太尖,刚好的少年音色。严明律低头看他的发旋打着转,胸腔里也起了一个小而急的漩涡。

林茶听他沉默,以为他不懂,就主动给他破译:“因为你的信息素是烈酒。”

严明律缓缓动了动嘴唇:“你怎么知道?”

他醉酒以后坦诚得令人诧异,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骗你做坏事那晚,你发情了,然后把信息素气味留我枕头里了。”

然后他抬起头朝严明律笑,颊上一朵小酒窝,牙齿细密工整地列开。

“我一闻到就……就好想和你做那件事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