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毕竟宫鹤对于他的身体,实在太过勉强。

尤涟原计划是再等等,等他想办法把自己变得宽敞点了再去找宫鹤。

——他还记得第一次的自己哭得毫无尊严。

又过了好一会,尤涟紧皱的眉头松开。

他抬起头看着宫鹤,声音艰涩地开口:“可以,我可以帮你。”摊上他这样的坏蛋,是宫鹤亏了,所以,给他点糖又有什么不可以。

宫鹤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尤涟毫不回避地和宫鹤对视,接着举起手朝他晃了晃:“用这个。”

……

……

……

宫鹤单手托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尤涟。

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烫的,尤其是被碰到的地方,更是烫得仿若岩浆,叫他畅快,又叫他痛。

不光是身体,心理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更没想过尤涟居然会为愿意他做这些。

他着迷又沉醉地看着尤涟。

看着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微拧的眉头,湿漉的眼睛,还有那因为不情愿而微微噘起的唇,水红发亮,看上去格外柔软好亲。

眼里冒起火,他伸手捏住尤涟的下巴,大拇指不停擦过尤涟的唇。

和他想的一样,软软的,很适合接吻。

“疼。”尤涟皱眉避开他的手。

“疼吗?”

尤涟拧着眉,他有点不想干了:“废话,嘴唇都要被你磨破了。”

宫鹤的眼眸猛地一沉。

磨破了,就会出血,出血就会弄脏嘴唇,不过没关系,他会帮他舌忝干净。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尤涟脸红红的,但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宫鹤强忍着闷哼的冲动,问:“什么?”

“这个礼拜六早上你跟我一起去看尤正勋吧,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会把你也带过去。我看过时间了,礼拜六我们九点半开始考试,八点去医院也来得及,反正看一眼就——”

话还没说完,尤涟的手就被猛地抓住。

细白的手腕露出,被有力的大手捏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猛地向上拉起,又被按着往后倒在铺着试卷的书桌上。

后脑勺轻轻在书上磕了一下,尤涟心下顿时有些来火。

可没等他开口,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宫鹤把他压得死死的,连动弹一下都难。

尤涟想质问宫鹤,却在看到宫鹤的眼神时怔了怔。

话被咽回喉咙,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乌云翻滚,仿佛在酝酿一场可怖的暴风雨,要把自己这艘脆弱的小舟侵吞。

尤涟下意识地想跑,可他跑不掉。

不仅没有跑掉,手还被攥得更紧,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

眼里浮上一层雾气,脸颊的红晕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尤涟咬住唇,再疼也不肯叫,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即使被压得呼吸都快喘不过来,即使脑袋几次撞到后面的书上,也没有吭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尤涟终是忍不住,红着眼愤愤地一把推开了宫鹤,他连作业都不要了,大步拉开门,带着一身狼藉,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嘭地关上,尤涟直接仰躺在地毯上。

他抬手遮住眼睛,胸口不停起伏。

他的衣服有些乱,但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在衣摆和裤子上沾上了一大片脏污。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恒温,所以他脱了外套和会发热的马甲,只穿了件薄薄的卫衣,现在,污渍渗过了衣服布料,贴在他的身上。

尤涟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躺着没动。

因为除了恶心和愤怒,更令他羞恼的,是他发现他自己也有些意动。即使被宫鹤像个玩具似的摁在桌上,即使手腕被捏得青紫,腰被桌角磕痛,他也还是动了情。

心跳极快,胸膛里像是有股火在烧。

躺了一会后他猛地站起来往浴室走,把热水放满整个浴缸,接着脱掉衣服坐了进去。顾不得手上和腰上的淤青,他先洗起了手。

一遍又一遍,直把手洗得整个泛红。

然后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僵持了好一会,还是输给了心里的火,低下头,轻轻地、小心地地嗅了一下。

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掺着忍冬花香的腥涩味。

尤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疯的不止他一个。

隔壁房间的某人,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宫鹤没有整理自己,也没有整理书桌,任由书本试卷掉在地上,任由污秽在地上渐渐干涸,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盯着中间的那堵墙。

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知道尤涟回去后会做什么,是愤怒地砸东西,还是扑在床上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红,就跟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