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唐狮(第3/4页)

他们两人都是强硬的人。

如果真的觉得徐酒岁这样是致命的毛病,早就硬给她掰正回来不可。

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有些溺杀式纵容,无非是觉得自己可以护得住她——

有时候薄老头说的挺对的,男人不能太强硬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规定她做这做那,话糙理不糙的,她要是十全完美小姐了,还要他做什么呢?

……有点缺点才好,改个屁。

带着万般怜爱,他俯身亲吻她的唇瓣,与此同时大手非常灵活地将她的保护物除掉,扔开——

外面天天下雨,气温接近零度,冬天似乎提前来临了,开了暖气的书房里却气氛火热。

“不在这……”徐酒岁被他捏揉得只顾得上嘤嘤讲价,“书桌好硬。”

他在心里耍流氓,心想,我更硬。

手上使坏将她的注意力吸引,等到她半眯着眼终于软的像是没骨头的猫似的只知道用爪子挠他,一个劲儿让他慢点……

对此男人特别满意。

其实他多少存了些龌龊不堪的坏心眼——

一个月前开荤的时候,多么神圣的日子,她想着这破设计图,差点叫他怀疑人生……

而俗话说得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些日子他开始绕着这设计图,像是看见第一情敌似的变着法子折腾她,无数次将她整个人端起来从设计图跟前抱走,还有几次让她不得不扔了笔,撑在画架上就被他半推半就……

也算颇有滋味。

一路算下来,除了第一次,剩下的时间好像基本都不在床上……

谁说他古板,这不是挺有新潮创造性的?

喜欢听她说慢点,不是因为他的一把老腰需要慢点,而是八百年前男人间流传一个笑话——

床笫间女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所以她们夸你大,那不是比真的大,只有让你慢点,那才是真情实感地三百六十度各方面遭不住。

鼻尖带着一点热,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嗯?好不好?”

徐酒岁已经说不上话来,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十足,带着一丝丝慵懒和贪足,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喂饱的女人。

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睡袍下面有了动静,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汇源肾宝。

——可悲的是,在他心中万马奔腾,冲动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时,其实全程徐酒岁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刻意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后站稳。

徐酒岁认真打了个鲤鱼的框架,正用笔杆比划着研究那个龙门放在哪比较和谐……感觉身后气氛不太对,回过头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男人动了动,肆无忌惮地低下头看她领口里面的风景。

感觉到他灼热目光,她压住胸口,骂了声“流氓”。

男人低笑出声,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在他脚边,刚才被他随意顺手摆在脚边的电脑传来进入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音……

薄一昭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打算立刻去看,只是弯腰从她的肩头上面看她给鲤鱼之上的龙门打形,隐藏在祥云腾雾之中半遮半掩的龙门并不突兀,不如传统画风龙门里画风繁杂,简化了许多之中整个画面也变得年轻,龙门中间留了个龙,是一颗镶嵌在其上的龙珠。

貔貅如同一只趴在龙门之上好奇心旺盛的猫,云雾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只爪搭于龙门上,抓裂了龙门之上一个角落,滚落碎石……另只爪伸出来,捞鱼。

“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画技了得。”

“貔貅还可以再凶些,圆滚滚的,像给女人用的设计图。”

“把圆滚滚唐狮放在床头的人可不是我。”

徐酒岁不耐烦这么个大活人热乎乎地立在自己身后发光发热,一只手握着铅笔,这一只手伸手去推他,头也不抬地说,“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