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误会(第3/4页)
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是想知道,威远镖局和她的身世到底有什么联系,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有解开威远镖局的秘密,才能弄清楚她的身世了。
周睿安说不定是个好突破。
房间里,洛北看向周睿安:“公子,这次刺客明显跟威远镖局脱不开干系,正事要紧,何不干脆把他们打发了?”顿了顿,他气恼地说道:“陈赫武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明着派人保护,私底下呢,却又派人来杀人!赚着两份银子,也难怪威远镖局能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壮大!”
“把他们打发了,好让他们再派别的人来?”周睿安反问道,“而且我看威远镖局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这林哲远怕是不知情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接二连三地来救我了。”
洛北不服气:“就算他不知情又怎么样!今日公子来找他问话,本就是给他了机会,可他到底是威远镖局的人,言语间还是在为威远镖局开脱,公子,依属下看,他怕是不会背弃培育他的师父的。”
周睿安不甚在意地说道:“谁管他会怎么选择,本就不是重要的人物,陈赫武谨慎,连自己的大弟子都瞒着,可有时候太过谨慎也不是一件好事,留着他,说不定我们还能有别的用处。”
洛北道:“公子留下林哲远,让他知道心生疑窦,其实是想借着他留下江清越吧?”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公子看着她的眼神都跟我们不一样呢!这江清越也不知是多好的本事,竟让公子如此另眼相看。”
说到最后,竟有些酸溜溜的。
江清越是威远镖局的人,林哲远要是留下了,她自然也就走不了了,把人拉到一条船上,以后也就好说了。
周睿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洛北突然打了个寒颤,撅着嘴,却是不敢再多言了。
林哲远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知道了,他小心翼翼的藏着心事,倒是写了好几封信回京城。
周睿安也忙碌了起来,洛北每日里早出晚归,便是入了夜,还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前来找他,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一点响动根本瞒不过人,最开始林哲远还以为是刺客,差点动起手来,后来次数多了,林哲远也就习惯了。
周睿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他并没有着急进城。
这一日,洛北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就进了周睿安的屋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里面就传出了摔碎茶杯的声音。
林哲远和江清越听到声音,对视了一眼,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们也都知道周睿安不是那种冲动跋扈之人,他向来是沉得住气的,这次居然摔了茶杯,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一会,洛北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林哲远和江清越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看来真的出了大事。
晚上周睿安连晚饭都没吃。
入了夜,江清越还跟周睿安睡在一屋,本来江清越还以为周睿安晚上可能要见人,再睡在一起不方便,不过被周睿安拒绝了,理由是,万一以后晚上来的不是他的人呢?
只是这一天晚上,周睿安躺在床上却格外的安静,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当然了,不是说以前周公子不安静,周睿安的教养极好,当真是坐有坐相,睡有睡相的,可是平日里,看到她,他总会说几句话,今天却安安静静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江清越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便没怎么在意,轻手轻脚地躺下了,闭上眼睛。
睡到半夜,江清越突然就听到一阵难耐的呻吟声,她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周睿安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江清越一惊:“周公子!”
她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答复,她伸手摸了摸周睿安的额头,并不发烫,但是他的额头上已经是一层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周睿安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发白,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时的发出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声音。
“周公子!你怎么了?我去叫大夫!”江清越急忙说道。
周睿安这人向来高傲,平日里不显什么,也跟他们睡过破庙,但此人其实极其讲究骄傲,他心机深沉,性情沉稳,如果不是痛到了极致,他是不可能叫出声来的,就算如此,他还是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他到底是什么人?就连痛都不能痛痛快快地喊。
周睿安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腕:“别,别去,我没事。”
没事?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周睿安浑身颤栗着,脸色苍白如纸:“真的,真的没事,我这病,大夫治不好。”
江清越心头闪过一抹疑惑,周睿安平日里的身体也是强壮,尤其他还是习武之人,难道是什么不能言说的怪病?但这一路上,他都好好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