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不受控制的事态（第2/2页）

两人齐齐转身，走上邮局旁的一条相对清冷的小路。这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 ——无论是在风中吱吱嘎嘎作响的破烂木头招牌还是门窗上厚厚的污垢，都在暗示这是一个适合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地方。

巫妖 Albus熟门熟路地进去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Raistlin冷冷地瞥了一眼某个盯着他发呆的陌生人，飙魔威，在巫妖Albus旁边落座。

—— 那人几乎是瞬间扔了手里的木头杯子，犹如正面撞见了一头巨龙般短促地惊叫一声冲出酒吧。随后好几个将自己捂得很严实的家伙都不安地动了动——银发金瞳的翻倒巷魔王声名在外，这些游走在昏暗角落里的黑巫师都分外忌惮。

巫妖Albus扬了扬眉头。

“一份冰蓝威士忌，一份……我猜你会喜欢黑莓特调鸡尾酒？”

Raistlin轻轻点头，他觉得吧台里看起来有些阴沉的老头儿分外眼熟——神火瞬间从信徒中收集到了讯息——Dumbledore的亲戚？

两大杯饮料飞了过来，巫妖Albus翻手将几个金加隆弹到吧台上。

“…… 我明年去德国，Gellert他已经有了不错的安排。”

Gellert……吗？没料到你们的关系总算平稳了？Raistlin浅尝了一口杯子里浓郁的黑莓味鸡尾酒，的确是自己能接受的口感。

“你提前报考了N.E.W.T，”Raistlin语调柔和低沉地叙述，“把魔法部和Dumbledore都吓了一跳。”

“哼，”巫妖Albus低声笑道，“我还没胜过他，他就敢老死 Nurmengard？重塑身体的研究计划已经被我列在第一条里了——死人是无从打败的，我要让他以最佳状态活着。”

“——前提是，”Raistlin轻笑，“你能拉住他的灵魂。躯壳不是最重要的，灵魂才是。神术中令人死而复生的办法……”

“乒——”

两人漠然侧视了一下吧台那边正在收拾酒杯碎片的老头儿，眼神凌厉地扫了一轮酒吧里几个坐不安稳的蒙面黑巫师。他们的闲聊内容并不需要严格保密，不过如果有人打算八卦，那就另当别论。

Raistlin若无其事地继续：

“……有必要的话，麻瓜有种叫生物工程的技术，可以参考。”

“嗯？”巫妖Albus颇有兴致地问，“你不打算保密神术了？”

“Dalamar.Argent 研究的诸神遗迹，前后有十几拨人马冲进去调查了——继续压着无非是告诉那些人你们猜对了，不过公开它可不是我的职责。”

“你倒是的确没什么弱点能让别人抓——绿眼睛的幼豹呢？”巫妖 Albus试探地问了句——反正Harry看上去是你唯一还算在乎的吧？即便你将小蛇也纳入羽翼下了，同为蛇类，你也是知道他们有本事自保才接纳他们的。

“嗬，”Raistlin金瞳颇有趣味地闪了闪，“他本来就注定了水深火热你死我活的命运，那一边无论是以什么理由都会动手的。”

言下之意，反正怎样都得打一场，我弄点儿小动作就不奇怪了。

两个伪少年表示认同并保证不互相干涉地碰了碰杯子，巫妖 Albus叹息：

“Dalamar.Argent那个天才，你居然能一个照面就笼络到……”

“不甘心的话，退回五岁去，那个幼崽控一定会第一时间和 Grindelwald争抢领养你。”Raistlin 一面悠悠哉地戳巫妖Albus，一面欣赏四周偷听者们的冷汗。已经握有自己给出去，象征“神之选民”、代表半神资格的银火，Dalamar可不是凭“孩子”身份就好骗的。

“——绝不。”巫妖Albus几近崩溃地抽了抽嘴角。

两人喝完酒，稍稍坐了坐就起身一同离开，临到酒吧门前，巫妖 Albus问道：

“你会将什么人视作敌人？”

“蓄意挑起战争阻碍巫师界发展、学术进步的……那些人吧？”Raistlin回头轻柔地回答，“我所看重的，无关权势地位利益名望，只是未来。”

“幸好，” 巫妖Albus勾起唇角，“我今生所期冀的东西和你应当没冲突。”